漠然倒是有什么本事能让男人反目成仇!如今一见,漠然果然不凡,一身艳骨,倒是凄绝了天下女子,连我都自行惭愧呢。”
推门而出,只觉那口压抑许久的内力猛冲肺腑直涌喉咙,血迹落在唇边,匆然抹去,顿时感慨到若歌说他用了三年的清休方抹去诡异的情愫!果然,漠然的美已然致命!
夜起风波,江湖惊乱。翌日江湖老少齐聚会安阁伐讨逆派乱贼。武林盟主若歌昨夜子时,由梨花针所伤。此消息仅一夜便传遍扬州及周边郡县。
各大门派一夜之间能赶来的掌门或长老皆尽力赶至。夏七念由正门而入,恰看着偏阁中倚廊静静躺着的若歌,眼神一时冷下:“你这一招并不怎么高明!”
因着失血颇多,面色惨白至极,不忍多看。然面上却依然漾着淡笑,一手端了镜面就着光扭身瞧看自己的妆容:“我有我的道理。”
“你的道理便是除掉漠然。”她只冷笑一声,再不言其他。
若歌撤下眼前的箬檀雕花团镜,回过头来,看着夏七念嫣然笑着,“丫头,你已然学会揣摩我的用意了?”
“你想要漠然死?你担心他会牵连我?”
“他必须死!”四个字掷地有声,若歌微微眯眼,看着她魅惑笑笑,“走吧!别让外面的人等急了!”
会安阁久未闻声,静到连呼吸声漫出都是多余。夏七念沉了眸子,手边茶盏已凉。
昨夜惨遭贼人痛手却也“大难不死虚弱至极”的若歌正坐于她右端。未看他,却能感应到他时不时飘上来的目光,很沉,亦深。
夏七念明白,今日她虽以正位主坐,却不是主角。主角倒是若歌,还是玄木,已是看不清了。
秋明依是立于众人之中担当主持公道的大义之人。他叨念了许多,她皆未听下去,不过是昨夜什么时辰,在哪所阁子,若歌由何种利器所伤,而后又如何捉到行凶之人。最后那一句,恰恰是她要听的,长篇累牍之后,只落那一言
“罪证强据,皆是指认那一人元教弟子苏漠然”。
这天下,能使出梨花针的人,是那个叫漠然的男子。美比娇妇,堪为祸水的梨花。
“梨花针。能使出梨花针的人,莫非天下只一个苏漠然?”吸了口凉气,身子向后靠紧,含着笑瞧看过众人,“如果是我,以一门毒功名起于江湖,我若要暗中杀人,为什么不能变换招数,宁要自报家门自透行踪呢。”“昨夜司徒庄主亲自擒获了那妖贼。”秋明接着道。
司徒即是立于另一侧,夏七念侧过头,轻而易举迎上他的注目,淡道:“哦?司徒叔叔昨夜亲眼见了苏漠然?”
司徒微一怔,看着她坚定道:“是。”
“昨夜子时,夜黑如墨,星辰不济,盘月亦躲隐于霾云之后。司徒叔叔怎就这般确定?”
“能使出梨花针那招数的只有他。”
夏七念又问:“叔叔怎说的如此肯定?”
“那样的手法,只有我能判定,他曾经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司徒的眼睛渐渐眯起来,嘴角滑过一抹隐痛。
“那么就是说,司徒叔叔也会使梨花针了?”
司徒双手指骨僵寒,猛地攥起,“庄主何意?”
夏七念笑,“随意而问,叔叔过于激动了!”
她对司徒的疑问已让堂下一片交头接耳,阁中群豪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若歌微挑眉毛,纸扇优雅轻摇,目光却是望向嘴唇紧抿的司徒。
司徒抬首迎了夏七念的目光,邪邪笑道:“盟主莫非是要亲自指认吗?盟主怀疑司徒老眼昏花,自是可以亲自询问。那妖孽已是供认不讳。”
供认不讳?胸口猛然僵下,复迎向堂侧,恰见隐处漠然的裙衫飘绕,他一直被押在那一处。他仍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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