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使者,你这是怎么了?”风火赶来驻守京城的冷然宫负责人突然看见习中天这付神情模样,有些担心地问道。
习中天惨淡一笑,神色黯然地说道:“高舵主,请帮我转告宫主,就说我习中天有愧于他的厚望,再也无心随其左右,请宫主多多保重!”说完,呼啸大喊一声,猛地抬起右手,朝胸口重重一击!
但闻一声惊天惨叫,习中天飞摔倒地,口吐鲜血,半晌爬不起来。
高舵主面对惨变,一时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快步走到习中天跟前,蹲下身去,意欲将他扶起,说道:“习使者,你为什么要自残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习中天挡住高舵主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道:“高舵主,李从曮外逃成功是我的责任,我甘愿受罚。我现已震断经脉,武功自废,从此我便是一个废人,恳请宫主留我一条活路,苟延残喘。宫中内部消息,我决不向外人透露半点风声,否则千刀万剐不得好死!拜托了!”
高舵主还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只好一步三回头地悻悻然离去。
躲在暗处地玄衣蒙面人看到此情此景,也由衷感叹道:“习中天能够迈出这一步,真汉子也!”然后,悄然隐去。
上林苑公寓内。
鹤立方听了高舵主的汇报之后,愁眉苦脸,一声不发,整个人在厅堂之内踱来踱去,没个休止。这一层,直让在场之人尽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以。
良久,鹤立方停止了来回走动的步伐,悠悠叹了口气,倏忽对高舵主说道:“习使者既已作出选择,那就由他去吧!然而追捕李从曮之事必须高度重视,不能停下。你回去后要加派人手予以封堵把关,若能将李从曮拿下,本宫主给你们执行任务的所有人升级加薪!”
“是,属下告退!”
“方翔!”
“属下在!”
“最近习中天有什么异常没有?”
“没感觉。”
“你与习中天相处多年,对他的情况也比较了解,你觉得他突然间做出这样的举动,是一时冲动还是受了什么刺激造成的?”
“宫主,李从曮是您亲自指派习使者负责监视的,如今李从曮居然从他眼皮底下成功脱逃,一向自负的他心理承受压力猛然剧增,最终超出了他的承受底线,所以在去和留问题上他选择后者也在情理之中。”
“会不会还有其它可能?”
“习使者是在三里铺外自残离教的,一般情况下,从城里追踪到郊外,以他的处事原则,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是不会放弃的,而现在习使者不但放弃继续追捕,还出人意料地作出自残离教的决定,这期间若非发生重大事情,是不足以令他改变初衷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方翔,你是负责监视东方红一伙的,在这期间他们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东方红与钱一心曾经找过李从曮,只是李从曮下榻处的大门一直是关着的,所以他们也就‘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
“糟了,原来是这二人给李从曮通风报信了,怪不得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这二人搞的鬼。”
“宫主,东方红既然是梁王之人,而梁王又与李茂贞势不两立,他们的立场应该与我们相一致才是,缘何要反过来拆我们的桥破我们的场呢?”
“梁王自恃位高权重,压根儿就瞧不起我们这些江湖中人。我们出谷上京谒见梁王,首先是我们有求于他,地位上便要低人一等;对于我们提出的建议,听与不听,对梁王本身的利益并不构成实质性的威胁,所以梁王对我们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
“宫主是说梁王根本就无视我们的存在,只把我们当球来玩弄,是吗?”
“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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