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漓甚为用力,所以云笺来不及转身就被拖到楼上雅房,可这些秦家军却并不为意,对他们来说云笺的离去只是少了一份乐子而已。
然而几人正要离开时却见一白衣男子孑然而立,怒目相对,虽已克制,可周身的戾气却由心底而生,直刺他们脑海。
几人顿觉一阵冷意,却是那男子缓步而行,朝他们走来。
“你又是何人”秦家军虽为军人,可习惯了画临的安逸,对厮杀对阵早已起了怯意,论武力,或许强于一般百姓,可绝不是江湖中有头脸的人可比。
而归梧正好属于这种江湖中人尽皆知,武力虽不是鼎盛却也深不可测,当然不可能任几人偷溜走。
此时,归梧并未动用腰间软件,只是手中一根银丝旋转于几人周身,常人根本未及看清,可这几人却哀叫着倒地不起。
“大侠,我们无冤无仇,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习惯了安逸就吃不起苦,一点小小的痛在他们身上也是放大了数倍。
归梧冷笑:“可是刚才你们何曾想过要放了那位姑娘。”
众人一听顿时明白,原来他是为了方才的姑娘出气。
“大侠,我们方才只是误会这位姑娘了,以为是一水天的姑娘所以才”有一个想解释,可只招来归梧银针穿骨。
只听“啊”一声惨叫,那人当场昏迷。
大厅顾客的尖叫伴随着惊慌,顿时乱作一团。
可一水天的姑娘们却有默契似的,对此事一概不闻,也只是吩咐护卫将受了伤的秦家军抬到屋外。
初月莫测一笑,或许那些人都不曾注意,那个手骨断裂倒下之人便是调戏云笺的男子。
相比于大厅中一时的混乱,雅房内却是被一股低迷之气环绕。
“还不说实话”子漓因看到方才一幕而心中怒气顿生,偏偏面对的又是云笺无辜的眼神。
他不舍得对云笺发脾气,可不代表他不会迁怒,于是初月和一旁无所知的临孝靖便成了无辜羔羊。
不过林孝靖却并不在意子漓突然而现的怒气,完全被一股惊讶替代:“云姑娘”
本以为再也无法遇到,却在此处碰到她,不过他又有些不解:“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们认识”为了转移子漓的怒气,初月只好将话题引开。
不过林孝靖却并不知道初月的用意,笨拙地又将话题牵扯到了更严重的地方:“云姑娘,你不是在整治瘟疫吗,怎么会来一水天”
“你在救治瘟疫”本来气她不听话一个人乱跑,可现在听到她竟然与疫病患者为伍,还要救治他们,子漓心中顿生惧意。
云笺知晓子漓只是为她好,可她再不济也学了六七成的医术,且归梧在医理上的造诣令她钦羡,若是能傍得一技在身,也好过在原地坐以待毙。
“子漓哥哥,归云并非不知轻重的人,只是此事非我能解决,况且”想到远在画临的爹爹,云笺眼中一片黯然,“看着这么多无辜百姓受苦,归云想着若是能救了他们,也好为自己积德。”
“难道你不知道瘟疫有多危险”子漓狠狠抱住她,他几乎不敢想象这一路上她吃了多少苦,“你从小在画临城锦衣玉食,这般流离的痛苦并未尝过,怎可一人独自出来。”
一路走来,云笺承受的远比他们多,她只是一个姑娘家,何时经受过如此风霜雨水,长途跋涉,就是归梧也从未问她一句是否累了,想要休息吗。
此刻,她在子漓怀中时,心中许许多多的委屈油然而生,从未在人前发泄的情绪顿时决堤,泪水却只是无声而下。
子漓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不知道云笺为何会突然离开画临,只是收到消息时她却已经遇刺,不过他笃定的是,云笺所发生的这一切定是与那位息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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