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
她声音朗朗,在座的的都听到了,有不少人就发出惋惜的叹息声。
顾重阳就很想冲那些人翻个白眼,她不是薛神医的弟子,所以那些人就不相信她的医术了吗?她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想来凑这个热闹。
花厅里名门夫人、贵族小姐越来越多,脂粉味越来越浓,顾重阳闻着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带了阿敏、阿吉出去到花园里转转。
“阿吉,你知道关于薛神医的事情吗?”
“知道。”阿吉道:“我并没有见过薛神医,却听人说薛神医儒雅俊秀风度翩翩,眉心一点朱砂痣,特别显眼。他不仅是神医,也是与九爷齐名的美男子。”
顾重阳听了陷入了沉思。
半个时辰之后,开始拜寿,顾重阳就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脸孔。
华夫人带着华菱、吕夫人带着儿媳妇夏氏、会宁伯夫人、信国公夫人等都来了。
还有延恩侯夫人带着顾重珠、葛碧莲娘家嫂嫂也带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站在人群里。
京城就这么大点地方,这些公卿世家认真算起来都是沾亲带故的,也导致这些人不管心里如何想,明面上却都是客客气气的,不到逼不得已,绝不会撕破脸皮。
看着大家都笑嘻嘻的,其实心里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的。
时辰到了,成安侯夫人就将须发皆白走起路来颤颤巍巍老夫人扶了出来,哪里是扶,那两个婆子一左一右地,几乎是架着老夫人在走了。这老夫人也真是可怜,都这把年纪还被人这般折腾。所谓的过大寿不过是为了给二皇子造势罢了。
顾重阳跟着众人一起给她拜了寿,就由人引着入席。
宾客众多,三间敞厅里的没有隔断,打通成一个十分大的厅堂,一共摆了十来张桌子,能在敞厅里入席的,都是身份地位相当了得官员家的女眷。
那些家世地位一般的,自然在别的地方入席。
因为是寿宴,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那一套,众人不仅可以自由说笑,敞厅里还搭了一个小看台,有小戏子在上面咿咿呀呀地唱戏。
“今天外祖母过寿,诸位夫人前来贺寿,含山十分高兴,这里代外祖母谢过众位。”
含山公主站了起来,在座的宾客都停下筷子,等她继续说下去。戏台上唱曲的那几个戏子也赶紧停了下来。
敞厅里十分安静,都在听含山公主说话,她容颜精致,面带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天家贵女的倨傲:“我外祖母身体不好,母妃在宫中日夜挂念,父皇为让母妃放心,不仅吩咐太医院隔几日就来给外祖母诊平安脉,还特意从宫里拨了两个药膳师傅,专门照顾外祖母她老人家的饮食。只可惜,外祖母的身体一直没有什么起色。”
底下就有与成安候府走的近的女眷道:“老夫人吉人天相,有公主与宁妃娘娘这样孝顺的外孙女与女儿,一定能平安康健,长命百岁的。”
众人是贺寿来的,自然也跟着说好话。
含山公主突然把视线落在顾重阳身上,目光有几分凌厉:“之前薛神医没有离京的时候,曾给我外祖母治过病,经他诊治之后,外祖母身体的确有很大的起色。这几年薛神医一直不在京城,外祖母的身体也渐渐垮了,我心里一直担心外祖母。可今天,我不担心了,因为薛神医虽然不在,但薛神医的弟子就在座。”
她看着顾重阳,脸上带着笑:“文国公夫人,你师父不在,以后我外祖母的身体,就要拜托你了。”
“刷”地一下,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顾重阳身上。
那眼神有惊讶有不敢置信,怎么顾重阳是薛神医的弟子吗?
可薛神医不是从未收过弟子吗?想拜在他名下的人不计其数,他不是说了,自己不会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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