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
让谁当状元着实是个难题。
一个是容璟的妻弟一个是容媛的侄女婿最终皇上更欣赏宋程昱的年少有为称赞他是少年天才钦点他为新科状元。
贺青州当即攥着手很奇怪他第一反应不是失落而是他没考上状元高氏对他期盼落空他与容媛的距离便愈发远了。甚至再也没有交集的可能。他对这个妻子不算情深可真走到这一步他也多少有些不甘。若不是容媛成亲前便破瓜使他心有芥蒂他也愿意和她好好相处的。
本就病重的沈氏听闻宋程昱这个妾生子竟然得了状元后竟又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她这一次晕过去便药石无医了。
宋朝夕已经许久没回永春侯府了因宋程昱的干系永春侯府恭贺声不绝老夫人穿着簇新的衣裳身披大氅去外头招待贵客。
宋朝夕推开门沈氏房中有浓郁的艾草味她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头发干枯嘴唇毫无血色与记忆中的沈氏完全不同像是变了一个人。宋朝夕掩帕咳了咳坐在桌前的凳子上沈氏撑起手臂见了她猛地大怒:“你终于来见我了!你说你妹妹是不是你害死的?你连自己亲妹妹的尸首都不放过你好狠的心啊!”
宋朝夕轻轻地笑了平日在国公府日子过得太舒坦都没人吵架她实在有些无聊见到沈氏莫名想说几句“母亲你老糊涂了妹妹不是去山中养病吗?怎的是我把妹妹害死了?”
她打定主意不认沈氏拿她一点法子没有。宋朝夕披着大红色蹙雪白狐狸毛的大氅鞋子上缀着拇指大的粉润南珠生孩子没有让她憔悴变老反而给她本就明媚的长相添了几分独特的韵味。那是未成亲的女子身上不会有的比纯粹的美貌更招人。宋朝夕过得这般好可她疼爱的朝颜却葬身山崖死后竟连家都不能回。
沈氏心如刀割不甘冷笑:“宋朝夕你会遭报应的!”
宋朝夕嗤笑一声:“放心吧我家房梁高天打雷劈劈不到我母亲就不必为女儿担心了。倒是母亲你只怕女儿真有天打雷劈的那天母亲也见不到了。”
她字字诛心沈氏一点便宜占不到指着她双手发抖:“宋朝夕我是你母亲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这样对我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宋朝夕极淡地笑了她今日擦了梅子色的口脂笑起来极有生气。
“猪狗尚且知道疼爱自己的幼崽母亲你又为自己的孩子做过什么?你偏疼宋朝颜一味护短甚至帮着小女儿来陷害自己的大女儿像你这样的母亲也配叫作母亲吗?你不用诅咒我我对你是一点情意都没有的不会因为你的诅咒而生气。你做鬼不放过我也没关系若有来生我只愿与你再无干系。”她笑笑地站起身很轻地掸着衣角莫须有的灰尘“黄泉路实在难走母亲你多保重了。”
吱呀的关门声使得屋中愈发昏暗了沈氏躺在床上想到很多从前的事。她这一生比不过别人命好却也不差的少女时长得不算出众可宋丰茂是人人羡慕的好相貌后来嫁入永春侯府老夫人虽则势利了些却不像其他婆婆那般难相处。再后来她得了双生女又得了一个儿子。说起来她此生有儿有女父母双全怎么也算是好命了。可她一直不待见大女儿她把所有希望放在小女儿和儿子身上可他们死的死走的走。她连宋朝颜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儿子以前与她最亲去参军前却一句话不肯跟她多说。
蓝氏天天说羡慕她生了个好女儿可她知道蓝氏只是为了讽刺她。她把这么出息的大女儿推得远远的却把没什么作为的小女儿当成宝一样疼。她想起从前做过的那些事竟也生出几分忏悔之意只是她已经油尽灯枯人生再也不可能重来。
宋朝夕接到沈氏死讯时正在看香宝斋这个月的账目。此前薛神医给人做提拉术害得许多女子脸部被毁薛神医已经死了这些烂摊子没人收拾宋朝夕便发明了一种养颜解毒的药丸此药丸吃下有修复的功效一经推出便受到追捧。这个月香宝斋入账翻番她赚得荷包满满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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