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十个人已经走到台下领头的黑鸦伍长抬头禀告道:“杨爷这五个都是因为管不住裤带、坏了良家女人的贞节又侥幸没被人当场打杀这才判了死罪的。徐副尉说他既然管着练兵的差事就不许这种渣滓留在咱们军中三卫。他记着昨夜二爷的吩咐就先派人问过了任殿主结果祈福殿那边儿也说不要徐副尉便派卑职将人押过来请您的示下。”
杨雄戟更添疑惑:“既然都不想要立刻砍了就是。我记得杀人的活儿二爷不都交给公西十九那个劳什子的送喜天官了嘛!”
“公西天官说他们只管杀经由进禄桑天官抓捕、增寿傅天官定罪、二爷和任殿主点头勾决的人物再者奸淫之罪虽恶自有刑部和各地官府管着就算如今入了营要杀也该是军法官徐副尉来杀他们……管不着!”
杨雄戟连忙摆手:“你都把我绕糊涂了既然如此就更不该送到我这儿啊?”
“徐副尉说这几个还算不得黑鸦不能行军法。”
“嗯?”
闻言杨雄戟脸上终于露出恍然之色不由得重重哼了一声气极而笑道:“老牛啊瞧见了吧拍马屁的时候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没人记得谦让二字这等到要干脏活儿的时候一个二个却都来借咱的刀了。既然不能行军法奸淫之罪又不归咱诏狱管送回长安县衙不就得了?”
台下那名黑鸦伍长连忙赔笑道:“杨爷说笑了人是咱们从长安令手里硬抢来的若是再给送回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徐副尉说了虽说他手里添了些权柄但二爷不在杨爷最大。京师不比北地杀人是大事既然是大事自然还得您老拿主意。”
“嘿嘿甭给杨爷我管迷魂汤!你们血棠卫和老任的祈福殿推来推去不就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把大营和前衙、军法和律法一并分割清楚好让大伙儿心里都有个数省得以后闹纠纷吗?”
杨雄戟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屑地道:“这还没怎么着呢就玩儿起朝堂上文官们那套彼此试探、心照不宣的把戏来了?”
见状黑鸦伍长连忙大拍马屁:“徐副尉说咱们黑鸦之中若论学问便数杨爷独占鳌头连二爷也要略逊半筹的。他虽说幼时也读过几本书却是远不能及了。徐副尉还说只要卑职跟杨爷实话实说您就肯定能体谅他的苦衷。”
杨雄戟一愣复又一喜轻哼了一声:“徐小子马屁功夫见长哇。”
他朝台下摆了摆手刚要说话就见那五名死囚之中有一人猛地转身狠狠推开看押他的那名黑鸦死了命地往营门方向跑去。
这一下变生肘腋几名黑鸦反应不及竟然眼睁睁看着那名死囚跑出老远。
杨雄戟一拍脑门恨铁不成钢道:“愣着干什么留他们性命吃午饭啊?”
他拿脚一挑抬手一招寒铁长钺戟立时落入掌中才要掷出忽又停下嘿嘿笑道:“若是由我出手拦下只怕事后刘去病、徐东江这俩小子饶不了你们。”
五名黑鸦如梦初醒就见那名伍长牙关紧咬猛地拔刀身上气息瞬间与其余四人连成一体刀身上立时有一丝微不可察的赤色刀气缭绕。
“去!”
他低喝一声将手中刀狠狠掷出化作半空中一道一闪而逝的寒光。
那名正在死命逃窜的死囚继续跑出几步猛地一个踉跄低头一看便看到一截刀尖当胸透出。
刀身雪亮、锋锐逼人。
他只看了一眼只觉遍体生寒身躯剧烈抖动了几下随即颓然倒下鲜血流出茵湿了一大片地面。
伍长掷刀之后剩余四名黑鸦几乎同时拔刀一人一刀将那四名同样愣住的死囚捅个对穿立时一齐了账。
松了一口气的五名黑鸦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苍白也不知是吓得还是强运刀气所致。
杨雄戟才要开口打趣几句忽听营门处有人笑道:“咦?杨爷这是要来一出营门掷戟跟他们几个比一比谁投得远?”
杨雄戟循声看去就见到一个皮肤焦黄的小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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