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方初的名誉重则她身份泄露给方家和儿女带来灭顶之灾——妖孽的罪名方家承受不起!
那就想法子和方初远行海外……
清哑脑海里电光石火间想了许多可能忽然她感到有人在下面扯她是往下拉扯她;同时她耳边传来一阵歌声那是绝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歌声——摇滚乐:
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
……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
……
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
……
我该如何存在
……
清哑感到惊慌:这是怎么回事?
那慌张是被最后一句“我该如何存在”给质问的撕裂的歌声带着振聋发聩的爆发力!
这一刻她茫然了!
清哑身子绷紧原本往上浮的身体忽然往下沉坠方初立即感觉到了也迅速捕捉到她心意的变化。
当初让方无适宣告清哑死亡时他就预见到今天。当时他想的是:他不在乎清哑什么模样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就有办法安置她。实在不行他就带着她出海畅游海外。孩子们都长大了无适和无悔的亲事已经确定了可以放手了。
眼下他忽然发现这事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寻回了清哑肯定无法再像以前颓丧悲伤那父母能不奇怪?郭家人能不怨怪?一旦发现岳母第一个会指责他无情无义;若是告诉郭家人真相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危险。
不管如何都要先上去。
等上去再想办法。
他便带着清哑奋力往上冲。
可是清哑的身子却往下坠。
方初觉得清哑很慌张。他想清哑在害怕。他心疼又无法张口对她说“别怕一切有我”他便抚摸她脊背让她放松。他要先带她上去再说他快支撑不住了。忽然他脚底传来一股大力将他和清哑托出漩涡的拉扯他大喜。
方无莫眼看父母被卷入漩涡急忙追下去帮忙。漩涡内水流急根本看不清人他只能凭摸索碰触到他们然后拼尽全力用力往上一托将二人托出了漩涡。
岸上方无适赶来问明情况后吼道:“怎不下去救人?”
一小厮道:“黑子大哥和豆子大哥还有二少爷都下去了。”
方无适心下稍安那三人都是水下好手定能救父母上来。
然而方无莫和小黑子先后浮上水面抹一把脸四下一望还是不见方初和清哑不禁心一沉。
方无莫大喊道:“哥爹呢?娘……还有个姑娘呢?”
方无适吼道:“没上来!再下去找!!”
于是方无莫和小黑子又一头扎入水中。
方无适心沉甸甸的忍不住也跳下水去。
这时郭大全、方瀚海等人都赶来了将这一段河两岸挤满了连船都开过来两艘方瀚海询问、指挥、安定人心。
更多人下水去了。
夕阳已经沉落那最后的光芒也暗淡了。暮色降临清凉代替了白日的燥热;河岸旁垂柳和槐树静静伫立石砌的河沿上青苔斑痕累累不知维护了这河床多少个春秋。两岸的人家屋顶上升起袅袅炊烟将水乡城镇渲染出水墨画一般的韵味。
方初和清哑依然没浮上去。
遥远的京城月华宫敏妃正在琴阁二楼的月台上对月操琴缅怀清哑忽然她感到一阵心悸就听“咚”的一声琴弦崩断了。
五桥村观音庙韩希夷正走上台阶蓦然回首看向远方。
夏流星任期满奉旨进京述职待命官船经过绿湾村那段江水他特地换上素服向当地人租了乌篷船去到郭家。他在郭家门前第一座御制功德牌坊前停下将一应祭奠的果品摆好还有一架琴然后望着前方第二座御制“贞节牌坊”低声道:“这牌坊是荣耀也是对你的束缚!”又道:“你还从未听我弹过琴呢”。他盘腿下信手弹拨起来眼前浮现那个扭着古怪舞步、唱着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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