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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者’字印。
“前辈已坦诚了这金印是从孙野王那夺来的前辈还说过孙野王是于添于提督十多年前布下的一枚棋。
“从这点可以看出于提督对‘者’字印的重视程度毕竟‘者’字印上的秘法倘真如传闻中所说可借万物灵气修补自身伤损那么断肢重生未尝不可期。
“还可见得前辈夺下这金印不单是存心与朝廷作对而是有意拿这金印做文章。
“前辈与朝廷合作过想必也见过了于提督只是这等贵人要再见一面不易更何况要针对对方布设陷阱。
“而‘者’字印无疑是个完美的敲门砖哪怕兜率帮与朝廷曾经的合作关系已破裂于提督总会看在金印份上与见你一面。
“只是这过程中出了点小插曲清苦大师为答谢众江湖义士出手共敌红衣教与屠万方把‘行’字印拿出来与大家共享。
“此举虽为壮举却难免暂时削弱金印的吸引力不论是对大多江湖人还是于提督皆如此。
“毕竟在场近两百江湖人来历身份各有不同总不乏卑躬屈膝向朝廷献媚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但凡有人能会从‘行’字印的秘法中获得些益处那么其他金印又会立马变成众人哄抢的香饽饽!
“所以前辈眼下该是在等待着一个成熟的时机北上幽京吧?”
话至此处笑面弥勒抚掌而叹:“头头是道固然精彩可我还是没听明白为何说我二人是为你而来?”
姜逸尘道:“因为时间充足所以前辈有闲暇做些其他事。”
笑面弥勒像是个耄耋老者被孙儿的玩闹举动给逗笑了般面具下发出沙哑而细微的笑声道:“原来你是拐着弯来骂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做那我闲着无事来找你作甚?”
姜逸尘直言不讳道:“这么说或许不吉利但我想前辈对此行的把握也不大盖是担心有去无回故而要把后事安排妥当见见想见的人。”
笑面弥勒的笑声低了许多却没有给出回应。
姜逸尘又接着道:“之所以来见我应是想看看我能否寻到血亲的一些线索是否有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我不太放心琢磨着离去之前可否多教我些东西。”
听到这话笑面弥勒不再发笑浑浊沙哑的声音也变了几分有些怪腔怪调地问道:“听来我好像亏欠你许多否则我怎会如此照顾于你?”
“因为你我之间虽非血肉至亲却该是剪不断关系的家人了。”说话间姜逸尘抱拳深深一揖“是吧先生姑姑。”
先生?
姑姑?
这似乎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称呼可当姜逸尘用来称呼笑面弥勒时对方却是默默受了那一揖没有否认。
反而背负双手身形怅然。
影佛在大风中叹了口气独自走了开去。
礁石上只留下笑面弥勒和姜逸尘两道看似相互对立、实则长幼相携的身影。
“破绽在哪?”
当笑面弥勒问出这问题时声音已不再有任何苍老沙哑。
而是温和又富有带有感染力的女嗓音!
姜逸尘道:“破绽很多但很零碎而且都处于不同情境之下若非有意将之一一串联起来我也决然不敢相信彼时我冒然求师的听澜公子真会是堂堂兜率帮帮主。”
笑面弥勒自嘲笑道:“没想到我行事竟疏忽至此。”
姜逸尘道:“非也所谓关心则乱。在晋州城找上先生之后先生该是没用多长时间便让空遗恨摸清了我的底细是以在我被易无生重创性命垂危之际能及时把我救回城中保住小命。此后先生几次有意无意地接近我便也留下了一次又一次的蛛丝马迹。”
“让我想想我是怎么一次次留下蛛丝马迹的。”听澜公子稍作沉吟便有了第一个答桉“正是你被易无生所伤那次我动用了峨嵋的《清虚心法》来为你疗伤、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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