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身侧的凳子散发着沁人的寒意将原本灯会带来的喜悦尽数驱去。
姚守宁求救似的看了外祖父一眼却见他只是含笑望着自己一脸鼓励。
她咬住了下唇。
姚婉宁已经怀孕三月肚子迟早瞒不住人。
与其等大家发现家中出现流言蜚语不如提前跟柳氏说家里人早作安排也行。
此时家中也没有外人她深呼了口气道:
“去年十一月的时候……”
她从去年十一月‘河神’进入姚家开始说起。
柳氏听她说起去年的旧事初时有些着急正欲开口却被姚翝拉着手阻止。
这些话姚守宁已经说过这会儿重新提起必有深意。
他情知妻子性情急躁又关心则乱有些沉不住气便拍她手背示意她坐下先听。
“……那一晚世子答应了替我除去‘河神’便趁着夜色来了我们家。”
她从两人进入幻境说起提到在幻境之中看到了河流见到了河中的河灯捞起的两盏灯中似是各写了一封家书从只字片语猜测应该是女子写给自家夫君的家书。
柳氏得了丈夫提醒强行压抑住内心的焦急听到此处之后又惊又怕又悔又疑。
当日事发之后她以为是家中进贼事后听姚守宁提过才知是家里进了妖邪得世子之助才将妖邪赶走的。
可那时姚守宁并没有提到过细节也没说过她与世子进入了幻境。
此时听她重新提及此事虽说她一语带过但柳氏却仍能想像得到当时凶险至极。
世子因此而受伤自己的女儿好像手掌也伤得更严重了些——不过在此之前姚守宁的手在将军府本来就被剑割伤她还以为女儿是顽皮不小心弄裂了伤口重新出血还念叨了她两句。
那时她因为姚婉宁伤愈及家中‘进贼’之事头疼无比再加上丈夫及苏妙真姐弟入狱她心烦意乱压根儿顾不上这些小事。
甚至在前一天她还因为女儿‘丢人现眼’而大发雷霆。
这会儿想到过往种种柳氏心中懊悔不迭却又不知姚守宁提起这事儿与今日又有什么关联。
“自那之后我总觉得这河流、花灯都是一种提示。”姚守宁说到这里姚若筠终于反应过来:
“所以你今晚与世子相约是想去找线索的?”
“对。”姚守宁点了点头。
“找到了吗?”柳氏急急的问。
她话音一落姚家其他人脸上也露出焦急之色。
姚守宁沉默了片刻屋里其他人不敢出声。
就在这须臾功夫空气一下变得压抑。
柳氏的眼睛泛红终于忍耐不住出声催促:
“守宁你快说呀。”
“找到了。”姚守宁声音干涩的道。
柳氏心中一喜正欲说话就听她接着往下说:
“我与世子今日行至河边时发现了有人手里捧着的与那日河中看到的相同的花灯。”
她省略了遇到陈太微的事直接切入正题:
“于是我们顺着河岸而走看到了卖花灯的小摊河里有许多人放了许愿灯我与世子下了河中捞起了其中一盏——”
她说到这里顿了片刻。
姚翝下意识的转头往妻子看去——在姚婉宁的事情上柳氏的直觉异常敏锐此时她意识到了不好脸色惨白。
但她仍想知道真相因此强行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并没有出声催促姚守宁。
半晌之后姚守宁才轻声道:
“我们打开了那盏莲花灯那灯是书信折叠而成……”
柳氏冷静的问:
“信里写了什么?”
事到临头她一反先前焦急的姿态只是紧紧撑着椅子扶手的双掌十分用力泛白的骨节透露出她内心的恐惧。
姚守宁深呼了口气说道:
“自上次梦中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