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幻境之中看到的那个从宫墙之上跳下来的摔断了脖子的面容相重合。
刹时间姚守宁仿佛看到黑红的血液从他七窍涌出令她打了个哆嗦。
寒气自她后背生起激起她周身鸡皮疙瘩她下意识的低头避过了楚少廉的视线。
「怎么了?」
陆执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儿转头一看也注意到了楚少廉的目光连忙挪动脚步将他视线挡住。
好在先前流民的冲击使得姚守宁本来就受到了惊吓因此这一刻两人目光对视楚少廉并没有生疑只是笑了笑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世子护持着姚守宁远离祭台往人少的地方走。
经历了先前的冲击将军府的人不敢离得远了三三两两的站着形成包围圈替两人将今夜的行人挡在外头。
夜风吹来姚守宁手掌冰凉下意识的搓了搓胳膊勉强道:
「我刚‘看到他从宫墙之上跳下来摔死了。」
「死了?」
陆执听到此处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别看楚家如今势大但其实只是外强中干的货色。
楚家人多势众掌控了刑狱可楚家里真正掌实权的唯有楚孝通。
所谓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识——这句话在楚孝通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楚孝通年少的时候家境贫穷是受寡母独自拉扯大的。
而他成年之后青云直上便受到了楚氏宗族的投靠才逐渐多亲族子侄了。
如今楚家看似枝繁叶茂可实际仍围绕着楚孝通为主他妻子去世后仅留下一个独子楚少廉。
不知是不是楚孝通这一脉注定子嗣艰难楚少廉成婚多年娶妻范氏至今没有子女若他一死楚孝通这一脉可算是绝了后。
楚孝通对这独子爱若掌上明珠。
从当年他与苏文房交恶自此不止苏文房受楚家打压就连苏文房的连襟姚翝十年无法升迁的情况看来楚孝通对儿子是格外的爱护。…
这样的情况下楚少廉却从宫墙之上跳下来自杀莫非楚家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
陆执心中生疑猜测未来宫庭可能要发生变故。
难道神启帝卸磨杀驴?亦或楚孝通触怒皇帝?
他回头看了楚少廉一眼此人即将入仕今夜的祭祀之仪兴许就是他的应该是为了顶替顾焕之的路。
眨眼间世子心中已经闪过好些念头但他见姚守宁神情不安似是失魂落魄知道她是先被‘预知的情景所吓到后又被流民的***惊住此时正是忐忑不安的时刻。
「别管他了。」陆执握了握姚守宁的手说道:
「我们去河边走走。」
她听到‘河边二字神情勉强一振点了点头。
此时夜色已经大黑但河边人却很多。
今日上巳节除了冲着祭祀之仪后面布施而来的流民之外仍有许多游玩的人。
河边有挑着担子的货郎沿街叫卖卖得最好的就是各式各样的花灯。
姚守宁与陆执一路走来看到许多女郎提着各式各样的灯笼见到已经
取下了面具的陆执时先是眼睛一亮接着脸颊绯红甚至有人大胆的盯着他看或是与身边的人交头接耳或是发出阵阵银铃似的笑声。
陆执对沿路的这些目光视而不见只是盯着姚守宁:
「你要不要灯笼我也去替你买一个。」
姚守宁还想着先前幻境中看到的事闻听此言怔了一怔抬头看他。
他比手划脚顺手指着身侧一个痴痴望着他的女子看:
「就是这样的灯笼我觉得你提着肯定好看我去替你买一个。」
他目光专注眼睛在灯光照耀下顾盼生辉看得那被他指点的女子似是被施了个定身术全然没将站在他面前的姚守宁看在眼中。
那少女约摸十八九岁长相可爱刘海之下一双细眉弯弯笑起来时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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