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真听到这里不由急急的喊:
“外祖父怎么能这样子呢?”
她爹有青云梯本该自此飞黄腾达却可能因为外祖父的话错过大好时机。
“您听他话了吗?”她问了一声。
“听了呀。”苏文房笑道:
“不听他的话他不会允许我娶走他的宝贝女儿。”
他说起当年事不见半分失落委屈反倒沾沾自喜。
“……”苏妙真又气又恨还有些生气见她爹欢喜的样子直想流泪。
苏庆春倒觉得有些好笑又好奇的催促:
“爹外祖父还问了您什么呢?”
苏文房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与儿子对视:
“你外祖父问我如果因为致珠而切断楚家联系自此可能会遭受楚家报复、打击我平生所学恐怕无法得以施展我想要报效国家想要入仕的想法兴许只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他问我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后果怕不怕自己将来后悔?”
“您怎么说?”苏庆春心中莫名激荡又追问了一句。
苏妙真虽说直流泪但也很好奇这个问题不由也支起耳朵去听。
“自然不悔!”苏文房这话说得很轻很坚定。
“现在呢?”苏妙真抹了下眼睛也问道。
“也不悔。”苏文房摇了摇头。
他说完又笑了起来眼角出现几条皱褶这不止无损他的风采反倒增添了他身上温柔之气:
“不能做官固然遗憾可我的才学并没有白学这一生我也辅佐了数位良主做了好些事。”
他美滋滋的道:
“闲暇之余我与你娘可以吟诗作对出门踏青走遍大庆河山看遍天下美景。”
他结识了许多的朋友生活虽不富裕却也自有趣味。
“若是因为仕途放弃了你娘没有了你们我这一生纵然高官厚禄也是无趣。”
苏文房坦然道:
“你外祖父不知道我心中根本没做过选择。”
能被放弃的就不是值得他惦念的。
这才是小柳氏当年执意要跟随并为此放弃一切的人。
“……”
苏庆春心中想着父亲的话不免有些出神。
而苏妙真则也是受到震撼没有出声。
“自那之后我与少廉便割袍断义再无往来楚家恨我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在打压我——”
说到这里他面现愧色:
“你姨父为人与我不一样。”
姚翝这个人讲义气也很圆滑同时有很强的事业心。
当年在南昭的时候他出身不如人却心眼灵活能攀到上司拉住交情事后步步高升十年前被调入京城。
以他能耐本该早就升官可他在京中一呆十年便再也没挪过位置——
“想必也是受我连累。”
说完他的眼圈微红面对儿子瞪大的眼睛他并没有回避而是道:
“你们年纪小不知事。但你姨母、姨父是个明白人。”
他叹了口气:
“妙真你向你姨母提到我与少廉当年交情的时候你姨母恐怕就已经猜到了端倪。”
若是至交好友为何不出手提携。
而且苏文房又不是无才分明就是怀才不遇。
大庆虽说腐朽官场腐败但以苏文房的才华无论怎么也不至于混到这般田地。
唯一的可能“便是我得罪了人受到了别人的打压而已。”
苏文房提袖擦了擦眼角:
“能做到这样的事并非一般人又与我旧以你姨父聪明必能猜到这些年他无法升官是受楚家打压之故。”
而楚家之所以如此斤斤计较又是因为苏文房当年与楚少廉交恶的缘故。
“原来如此——”苏庆春神情复杂转头看了一眼苏妙真:
“姐姐你真的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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