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师弟兼同事陆克明:
“那个小陆你最近有没有回学校看过苏教授?他家还住在大学里没错吧?”
“苏教授?我才见过他那不是院里请他过来鉴别一个唐代的琉璃盏吗?出土的地址时间确定是中晚唐可那琉璃盏的透明度几乎媲美清代。
要说是西域来的吧可造型又是咱们大唐的传统款式。
苏教授来也看了半天不能确认这和咱们过去的研究差别真是太大了。”
陆克明还在絮絮叨叨李奏已经快忘了呼吸他的眼里浮起了雾气:
是她她真去过我的世界她的琉璃盏还是被工匠重新做出来了!可这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
“苏教授的女儿结婚了没有?”李奏脱口问道。
陆克明笑了:“看看、看看!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平时道貌岸然、不把女孩子放眼里原来是个人面兽心的大尾巴狼。”
“对喜欢的女孩子是用来放眼里的吗?那是要放在心里。”
不就是说情话吗?我会。以前有人教过李奏不动声色、张口就来。
“牛啊!师兄你今天大难不死居然还开窍了!我没留意苏教授女儿有没有结婚不过算算也快三十了吧?听说是搞金融的白富美应该早嫁出去了。”陆克明顺手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不她说过她还单身她不会骗我。李奏一翻身坐起来自己动手拔手上的输液针。
“哎!你这是干什么?护士就快来了”
陆克明要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李奏已经与提着保温饭盒进来的程云汐擦身而过。
“李师兄这是要去哪里?!”程云汐吓了一跳。
“他已经打完针了他说他约了人”
“我还给他做了汤呢”
程云汐捧着保温饭盒冲出去可走廊里哪还有李奏的影子?
外面雨已经停了地上湿哒哒的刚刚穿越的李奏奔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偶尔响起的汽车喇叭声、比花萼相辉楼高得多的高楼大厦穿着短裙的年轻女子、剃着平头不蓄须的男子
这个被大雨冲刷后的洛阳城他再也找不到它当初的模样。
那她呢?
还是不是当初的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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