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疯子,丧心病狂,麻木残忍,这世上他敢称第二,那便没人敢称第一。”
老者继续清脆地嚼着虫子。
苏恒道:“如能得老先生相助解蛊,苏某感激不尽。”
老者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亦是苍老,粗嘎道:“我不需要某的感激。”
苏恒道:“那沧海国皇室朝臣也会感激你,你救了人,他们就能活。”
从宗室长老们的话语中基本可以断定,此人应该也是宗室的人,并且曾经还是极具声望的人。
只是不知牢笼里的长老为何如此憎恨他,要将他锁于此处,终年不见天日,只得与满地的白骨和毒虫为伴。
老者抬起头来,看向苏恒,那眼神老而不浊,道:“他们活着还是死了,又如何”
上面的长老就疯狂笑起来,道:“看吧,哈哈哈,就是你们当着他的面,把全沧海国的人都杀干净,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动容”
苏恒见这些毒虫都顺从他,看起来他恐怕是最有希望能救楼千吟的人了,可他却软硬不吃。
别人的生死他不关心,连他自己的生死也不在乎。
正是因为无所欲求,才拿捏不到他的软肋。
苏恒权衡之下,先退了出去,命将士们守着。他需得想办法让这老者松口,就得先了解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后来从宗室长老们那里得知,那老者竟是钻研蛊道的长老的生身父亲。
长老们提及这段往事便不胜唏嘘。
“当年,他一心痴迷蛊道,家族长辈屡劝不止,后来终于弄出了祸端。”
“他癫狂至斯,竟相继用他夫人和女儿的身体来养蛊,直至最后妻女丧命,只留下个儿子,便是如今的宗室长老之一。”
“他儿子同他一样,醉心蛊道,但却恨根深种,待成年以后报复于他,联合族中祖辈将他制裁,自己另立门户。”
“后来几十年时间里他都销声匿迹了,他们父子间的恩怨族中其他房并不多管。还以为他早已经死了,却没想到竟是被囚禁着活到现在。”
“几十年,他竟能在那暗无天日的地底下活下来,简直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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