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不过几息之间,眼皮便又无力耷拉下来,人就已经没气了。
众人见状立时又慌乱起来,本以为解决完这女子便再无后顾之忧,如今怎的又出了变故。
九霄立时顺着方向望去,瞧见窗口那人,鹰隼般地眼睛一亮,腕中剑被他轻轻一颠,便直直往那处走去,边走还边开口道:“小的竟不知禛王爷竟还有这等手艺,想是从前小瞧您了”
贺元阑面色冷肃盯着来人,手中木弓早已完成一轮圆月,只待蓄势而发,一箭洞穿他的喉管。
九霄斜睨着他一眼,挑衅般上前。
贺元阑眼神直勾勾盯着对方,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方才他是眼睁睁看着他们一群人冷眼旁观莺
娘死去,只怪方才那人将他挡得严严实实,否则方才受死的必定是他。
九霄自是知晓他的怒气何来,嗤笑一声上前道:“来啊,禛王殿下,小的都当着您的面将您的好姘头给一剑捅死了,您如今却是连报仇都不敢了么你这个窝囊废,靠女人保护还不敢为女人报仇,啧啧啧,也不知道那小娘子魂灵是否尚在,见状会不会心寒得化成厉鬼来寻你报仇”
贺元阑银牙紧咬地盯着他的喉咙。
他在激怒自己,以这么短的拒绝,除非他能一击即中,否则短时间内再搭箭挽弓绝对来不及。
可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刃扎在贺元阑心窝里,莺娘与他萍水相逢救他归家,助他腿愈帮他戒瘾,嘴巴虽毒,却从没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举动,便是方才信誓旦旦地说要将他丢出去,可直到最后一刻她也没走,仍在竭力地护着他们,护着自己这个废物。
从前他无能,护不住拾砚,害得他于一墙之隔被生生打死。如今又是一样的情形,莺娘为了护他,生生被一群杀手刺死在他眼前
他好恨,为何自己这般无用,总是保护不了他想保护的人
一想到这贺元阑恨得双眼通红,眸光死死盯着眼前人,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地指尖再度用力,那把颇有些重量的木弓被他拉到极致,手中竹箭也嗖地一声带着他满腔的怒火朝着那人的喉管钉去。
九霄闻声耳间一动,唇角上扬。
等的就是这一刻
只见他右手微抬,足尖一点,整个人向后仰倒,竹箭将将自他额前划过,带走几缕墨发,而后垂直盯向地面碎石,一瞬间,尘土飞扬,石块化为齑粉。
九霄心有余悸地往了地面,随后将眼睛重新扫向眼前人。
“禛王殿下好箭术,在下佩服可惜了,老子答应了那女人,要送你下去给她作伴,如此,便只好得罪了”
说完立地起身,持剑往贺元阑面门扫去,他的目的很简单,取了禛王的狗头,回去向端王殿下复命。
说是迟那时快,贺元阑只觉面前一阵剑风扫过,而他却不避不躲。
既是要死,不若死得干脆些,待下去了阴曹地府,他再好好跟拾砚莺娘还有大哥赔罪
只见他认命地阖上双眼,陈伯见状连忙捂住小虎的脑袋,目露惊慌地看着眼前的局面,心跳都慢了半拍。
却见九霄杀气十足地仗剑而来,信心满满。却突然,身侧一阵劲风袭来,还未看清来人,便只觉颈间一热,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甚至都忘了捂住自己的脖颈。
这这怎么可能这女人不是已经死了么
萧瑾瑶看着他满脸诧异和惊慌的表情,总算体会到方才他们的快意何来。
足尖踏上窗沿,借力一冲,手中银刀自上而下,只听得一声刺耳牙酸声响彻院内,堂堂九霄统领的脑袋便被萧瑾瑶一刀削了下来给当成球踢。
那一脚用劲之大,直往庭院他人飞去,空中血花都快成一线,待几息后落地时,那颗首领的头颅便已将别人的脑袋砸开了花。
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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