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明智的举动。
那个八毛却放开了我,弹去自己腿上雪片,指着小石榴问:“你过来干什么谁让你动的你给我接着上那边撅着去你们要造反是吗你放开他,我倒看看这小子有多大的本事,能不能尿出一丈二的水儿去”
我推开小石榴,咬着牙再一次和那个八毛搭上手,正在这僵持的时候,从另外一间办公室里走出一位四十来岁的帽花,一看就是有身份的“官帽”,大衣不穿着,而是在肩膀上披着,迈着四方步一边往我这边走,一边大声制止:“行了差不多完了”
他走到我们跟前,问那个摔我的八毛:“这俩小不点儿什么案子”
那个八毛说:“这俩小毛孩子是老董他们组弄回来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案子。”
看似当官的帽花点了点头:“噢行了行了,你跟俩小不点儿较什么劲,进屋进屋,我跟你们说点事儿”
随后一推他,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我和小石榴又在外面呆了一个多小时,刚才一番折腾我出了点儿汗,此时感觉由里及外全都冻透了,大雪再度将我俩盖住,如果有外人进来,准得以为墙边是两个雪人。
也没人再盯着我们撅的姿势是否标准了,好像所里的帽花都在开会,一众八毛也都去了,又没人搭理我们了。
脱逃的念头再一次涌上我心头,我歪过脑袋冲小石榴使着眼色,小石榴点头会意,抻着细长的脖子左右张望。
无意间一扭头,看见一间办公室的门开了,在两个帽花的带领下,走出来一个人,竟然是三傻子
这一次与三傻子的不期而遇,印证了我的担心,果不其然是个隐患,三傻子把我们撂出来了不止是我,小石榴也是满腔怒火,两个人不约而同扑向三傻子,身上的积雪飞扬起来。
送三傻子出来的两个帽花一看这还了得,立
即一人对付一个,给我和小石榴一人一个大掖脖,都顶在了墙上。
其中一位帽花又回过头,对已经快走出大门的三傻子嘱咐了一句:“你最近别出门,隔三差五来所里报个道”
我忍不住破口大骂:“三傻子你个大傻叉败类”
其中一个的帽花指着三傻子说:“甭管他,你走你的”
看到三傻子走出派出所大门,俩帽花一人拎着一个,把我和小石榴分别带到了两间审讯室。
室内温暖如春,屋子不太大,有个十几平米的样子,屋里正中点着一个大炉子,炉子上还坐着一壶水,已经开了,“突突突”地冒着热气。
带我进来的帽花挺年轻,屋里还有一位岁数比较大的老帽花。
岁数大的姓董,咱以后叫他“老董”;年轻的姓陆,姑且称之为“小陆”。
小陆在我身上搜了一通。
好在当天我和小石榴身上没带家伙。
他又把从我身上搜出的东西逐一交给老董查看,随即又让我在屋门后撅着不过在暖暖和和的屋子里撅着,好歹比在外头喝风顶雪地撅着舒服。
我趁他们各忙各的,转过头来张望,只见老董打开了我的钱包,看到里面那张全家福照片,他稍稍一愣,扭过头来看了看我,然后继续干他的活了。
检查完我的随身物品,他跟小陆耳语了几句,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小陆了,他叫我站了起来,仍是脸冲墙,不准回头。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小陆让我坐在他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好像要开始审讯我了。
我看见小陆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笔录用的专用稿纸,以及一方红色印泥,他又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根高压电棒,威胁意味十足地摆在了桌面上,并有意无意地触动着电棒开关,使电棒顶端的电极,“噼里啪啦”
地冒出阵阵蓝火星子。
我暗暗叫苦:“这是要过热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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