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好找,就暂时把这事儿撂下了。
小谢说:“我尽量给你找着,等有了无缝钢管我再给你做。”
但小谢也没辜负我,一天我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他神神秘秘地进了屋,穿个破劳保棉袄,掩着怀,一脸坏笑地对我说:“你猜我给你弄了个什么回来”
我问他:“什么东西你还能把民兵连的高射机枪给我弄来是吗”
小谢说:“去我哪有那道行,你看这是什么”
说完把怀一敞,掏出一把刚刚锻造好的匕首坯子,虽然还没抛光没打磨,但那造型真心不错,有个尺把长,双面带刃,两道血槽,活儿做得漂亮我赶紧把门关上,细细地端详这把刀,从心里喜欢。
小谢说:“我还得拿走,你先看看长短宽窄形状合不合适
,要是行的话,我立刻给你抛光精加工一下,再把刀柄给你按上。
另外我把话说到前头,我不管开刃,要开刃自己开去,你可记着啊,你用它干出了什么大事儿也不能把我供出去,我这可是冒了老大风险给你做的。”
我说:“我一出这厂门就根本不认识你了,你尽管放心,赶紧给我弄好了吧。”
小谢一脸满意的笑容,上车间给我装刀柄去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我的伤全好了,精神头又回来啦,这就叫“养精蓄锐,以利再战”。
我这心里都长草了,已经联系完宝杰他们,他们都知道我今天回城里,一会儿就来接我。
不到下午六点,天已经快黑了,小谢和二老虎端着晚饭回到宿舍。
一进门,小谢冲我挤了挤眼,我心领神会,小谢应该是不想让二哥知道他给我做了一把刀,所以一个字也没提。
二哥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瓶蚌埠白酒,又把从食堂买的几个菜摆上桌子,我们仨这就要开喝。
刚刚一口酒下肚,我正要致辞,好好谢谢这哥儿俩一个多月来对我的照顾,大门忽然一开,呼啦啦从门外闯进一哨人马,我等一见,大吃一惊
你道来者何人原来是天重的保卫科干部一行五人。
就在当天下午,小谢给我做刀的时候,被一个青工发现了,这小子把小报告打到了车间办公室。
车间主任不敢擅自处置,又上报了保卫科,这不就来了这么几个人,是来调查小谢的。
为首的一位细高挑,一身灰色中山装,扣子系到脖梗儿,外面披着一件军大衣,双手插着裤子口袋,耀武扬威一脸的阴沉相,一见这屋里有生人,就问我:“你是谁,哪个车间的”
没等我回答,二哥已经把话接过来了:“这是我弟,给我送东西来了。”
保卫科的头头儿一看我还是小孩样呢,就没再追问,他的注意力全在小谢身上,扭头问小谢:“你今天在车间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儿”
小谢两手一摊:“没干什么呀,怎么了”
保卫科的头头儿盯着小谢:“甭跟我装傻充愣,你要是在这儿不说,那就跟我上保卫科说去,你自己干了什么还用我给你提醒吗我实话告诉你,早有人举报你了,你现在主动点儿,老老实实坦白,这件事还不大,我们过来无非走走形式,有人检举我也不得不管,否则真出了什么事,我可兜不住”
我心里明白,这是我给小谢惹的麻烦,小谢老实孩子可能经不起他们这把连懵带吓唬,我寻思着整出点别的事情来,转移保卫科这几个人的注意力,这样小谢才有机会把他的匕首处理掉了。
想到这儿,我假装酒劲儿上头,要和他们厮打。
这时二哥却说话了:“是谁说的,都说什么了那些个臭狗食们总是欺负小谢,看人家小谢是外地来的,有事没事老拿人垫牙玩,到底谁说的,你们把这人找出来,咱当面对质别你妈看人老实就逮着蛤蟆捏出尿来”
那个干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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