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吩咐:“宋山,去找。”
这两条腿总之已经废了,不管是红烧是清蒸都行。
如果这是送给她的见面礼,能让她觉得有趣,怎样都好。
果然,她那平静如水的面容,起了微波一般的笑容,微微地荡了荡,撩得屋里的烛光都闪了闪。
他蓦然心酸。她没有玩伴,没有朋友,其实也没有家人,她这些年一定过得极苦,她肯定只能看书,在书上学一些知识,现在认为自己所学派上了用场。
他即便是任她把这两条腿剁了,也要叫她知道,她果真还是个有用的人。
宋山很快回来,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了绿衣。
绿衣道:“出去,关门。”
宋山看着宋穆炎,宋穆炎重复:“出去,关门。”
人出去了,门也关上了。
宋绿衣在床前的踏脚板上坐了下来,在匕首上倒了一些白酒,细细擦拭了一遍,然后,将白酒倒在他的右腿上,也细细擦拭了一遍。
她的举动那样慢悠悠,慢得充满了美好,他看着她那纤纤手指,柔柔皓腕。
然后,他都没看清,匕首已经划开了血肉,紫黑色的血一涌而出,而他,疼得全身都绷紧了。
这不是最疼的,她的手指在皮肉里面捏,捏到了筋,拉出来,开始用针线缝合。
他打仗负伤是常事,但这样的痛让他全身颤抖,以至于将自己的唇咬出血来。
但她那样安静,那样平静,就像在绣花的姑娘,就像感觉不到别人的痛苦。
她从来没给活人做过手术,读医科大学的时候
同学们去实习,她去了一天便不去了,她不喜欢人满为患的医院,不喜欢看到各种病痛的病人。她未实习,也不影响她毕业并读到更高的学位,她是不折不扣的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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