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我性别,因此错签了我。
屏幕顶端又跳出纪初急躁的消息,似乎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少年的咋咋呼呼。
什么叫他想问姬菱怎么进来的无非一场乌龙,自己大致也料想得到。何必像抓奸一样到处问
退一步讲,即便要问,也不至于将他视作洪水猛兽严防死守着啊
常庾失笑,这才签约多久啊,纪初就已经把人护上了。
于是鬼使神差着,常庾竟忘了切对话框,竟就着和姬菱的对话框打下一句:
庾:你们关系很好么
这可真是太冒昧了。常庾有些无措,接着又平静下来。
现在撤回也来不及了。常庾想着,倒隐隐庆幸起这次手滑来。纪初护成这样,他倒真有些好奇,对方和纪初到底好到了什么地步。
只是一句问话,还是希望对方不要多想罢
那头显然有些迟疑。约莫也是摸不透常庾所想,想直说却又碍于情面,编辑了好一会儿才发出略显克制的几句话。
常庾盯着屏幕上短短几句,又看着屏幕顶端疯狂跳出的纪初的讯息,不由失笑。笑音竟愈发大起来,从最初的低笑变成一阵开怀。
菱:倒也还好。纪初对我很热情,并不排外。
我在飞鸟当虎子:嗨呀常哥你是不知道,我和菱哥那是一见如故c相见恨晚,恨不得立刻拜把子歃血为盟桃园两结义啊
菱:毕竟都是舞担,合作的地方也有很多。
我在飞鸟当虎子:菱哥那个舞蹈功底真的没得说我
们今天的合作可谓是酣畅淋漓c沉鱼落雁c惊天地泣鬼神
我在飞鸟当虎子:我和菱哥都已经把对方引为知己,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我在飞鸟当虎子:唉,常哥你一定要看视频啊,哩站上铺天盖地全是剪辑
菱:我刚到飞鸟,想必还要和各位多多磨合才是。
我在飞鸟当虎子:大家都很喜欢新来的菱哥的
我在飞鸟当虎子:害,就是林哥始终还是那个硬脾气。常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大家都很想你。
我在飞鸟当虎子:常哥常哥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我在飞鸟当虎子:睡了吗
常庾仰头倒在柔软的床上。素白而软和的被褥像一团火,或是一朵云。
青年一很久没有开怀大笑,这一笑引得他最后一阵咳嗽起来,末了低低喟叹一声,侧头又去拨弄着同样掉在床上的手机。
他长臂微屈,半举着手机,闲闲在对话框中敲着回复。
仰躺在床上的青年人,唇角眉梢还带着大笑后尚未褪去的笑意,将周遭的忧郁气质驱散不少。
久违的慵懒与餍足重新爬上他的脸庞,让这个宛若神祗的男人重染几分人间的烟火气。
未经过多思索,青年只是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信手在两个对话框中都回复道:
庾:好好干,飞鸟就交给你们了。
言毕,也不管纪初和姬菱再回复什么,手机往桌上轻巧一搁,起身走至窗边,唰一声拉开厚重而繁复的窗帘。
土澳东部比z国时间要快两个小时,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尽了,硕大的落地窗外透出天幕星星点点的星子。近处只是被黑夜笼罩的与世隔绝的草坪,远处能看见某些闪烁的信号灯。
赤脚的少年身披素白浴袍,就那样带着一头湿发立在一片天幕后。他仍带着那样深得非人的瞳色,间或出露星子一样的微光。
厚重的木门忽地被打开,在地上摩擦出一阵微弱的金属声。青年应声转头,笑意不着痕迹地消散。
他朝来人点点头:“梅姨。”
门口处,一个略显年迈的中年妇女正端着托盘,围裙加身显得有些呆板。
见常庾转过头来,女人脸上牵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常少,这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