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并不喜欢这种别墅。
她喜欢富丽堂皇,高贵奢华的别墅。
可是……顾南琛说,四年前是她亲口说过,她喜欢的正是大自然的气息。
她无法反驳,只能假装自己喜欢。
想到这,穆琳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半边脸颊,指尖有些颤抖。
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寒芒。
嫁给贺以廷,是她的失策。
不过好在,顾南琛对她还是心存愧疚的。
成为顾太太,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谁也无法抢走属于她的位置。
……
慕然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对上了楚楚那张满含担忧的脸。
卷长的眼睫扇了扇,眼中的焦距逐渐对拢。
天花板上一片素白,橘色的琉璃吊灯,散发着莹莹光明。
她被光线刺了下眼,有些酸痛,又重新阖上了眸。
“然然,别睡过去了,醒醒!”楚楚慌张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如雷鸣般轰炸开。
“我……”一个字眼吐出唇,嗓子沙哑干涩,只剩一道气流喷出。
浑身滚烫灼热,头痛欲裂。
她眨了眨眼睛,适应了灯光后,重新将视线定格在楚楚脸上,粉唇掀了掀:“这是哪儿。”
“这是医院!”楚楚倒了杯水,送到床边,扶着她靠床坐起,“三十九度高烧啊,你丫身体这么弱,还学人家淋什么雨!”
水入喉咙,润了嗓子。
慕然轻咳了声,“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她记得自己昏倒前的情形。
她以为,她昏厥后,贺以廷会假借这个机会,再次胁迫她。
没想到,她竟然会在医院。
“不知道,我和大师到处在找你,就接到一通电话,说你在这里,我就立刻赶过来了!”楚楚摇摇头,伸手探了探慕然额头的温度,“不是去追那对狗男女吗?你究竟是上了谁的车?知不知道大师为了找你,都快把整个A市给翻遍了!”
是……贺以廷送她来的医院?
怎么想,都感觉不可能啊。
贺以廷没那么好心。
“大师一会就到,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和大师解释。”楚楚起身,端了盆热水,拧干毛巾,开始给慕然擦拭脸上和手臂的汗。
慕然恹恹的再次闭上眼睛,昏倒前,她脑海里响起的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个看不清脸的人,到底是谁?
那个尖锐的女声,又是谁?
她在记忆中,找不到有关于这两个人的回忆。
正在思索着,病房的门被人推开,魏北恒带着一身清寒,冲入了病房中。
“小然!小然!”
他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医生,正捧着慕然的病历本,讲着慕然的情况。
慕然抬头看过去,魏北恒已经冲到了床边。
他想伸手去看慕然的情况,可又缩了回去,只是用那双满是担忧的眼神看她:“小然,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慕然没有回答,瞪着澄澈的明眸,凝视了他少许,忽的伸出那只没有吊针的手,抓上了魏北恒的衣袖。
满手的水。
魏北恒的头发,身上,全都是雨水,一滴滴的,滴在地上。
“魏叔叔……”慕然心口一紧,眼眶泛红,小手握紧了魏北恒,“你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让医生给你看看!”
她望向医生,扯着小嗓子,直叫:“医生,你快给魏叔叔看看,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
叫着,叫着,眼泪控制不住的滑落。
魏北恒身上那么湿,雨水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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