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稀稀拉拉，断断续续的掌声。

    干警们都不信，哪有这么年轻的首长他们又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没见过世面，见到县长、市长都叫首长，他们是有文化的干警，对华夏的干部级别，门清。

    让他们称呼首长的人，起码是公安局长的上级的上级。

    但局长大人发话了，容不得虚假，他们只得鼓掌，算是给局长的面子，不过众人心里依旧是半信半疑。

    韩锋在后面抻着脖子也往小本本瞅，他倒要看看宁凡是干什么的，而且具有一身不可思议的功夫，可离得远，杨局长看的又快，他仅看到“西川独立调查员”七个字，虽然不知道“独立调查员”这个新鲜职位是干啥的，但从西川两个字和杨局长的态度观察，宁凡很牛，起码在西川省是个牛比的人物，所以他一捅老李轻轻拍了两巴掌。

    孙振国撇了一眼，只看到上尉军衔俩个字，心道只比他大一级，杨局长称呼宁凡为首长显然是高抬他，即使是大校军衔的旅长，也没资格让孙振国称呼首长，只有正大军区的司令员才有这个资格。不过宁凡是他们的人，绝不能让部队上的人在派出所里丢了份，如果可能，他也想听所有干警也管他叫首长，所以他也带头鼓掌，战士们以他马首是瞻，也跟着拍巴掌。

    宁凡明白杨局长是故意抬高自己的地位，他也乐意装糊涂。

    他举起双手，向下挥了挥，示意稀稀拉拉的掌声不要拍了。

    “同志们好”他上前一步站到干警面前。

    “首长好”战士们回道。

    宁凡看着默不作声的干警说道：“派出所的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老所长嘀咕一句。

    宁凡就等这一句呢，“所长说的好”他先肯定所长，接着话风一转，厉声喝道：

    “可是我问你们一句，做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了吗”

    从丹田发出的浑厚声音响彻派出所大院，令他面前的干警们震耳欲聋。

    “十几分钟以前，我和韩副所长在审讯室促膝畅谈两个小时，经过我的教育，韩所将你们所存在的毛病都汇报给我听了，我认为毛病很多、很大，必须要整风，严肃纪律。”

    宁凡转身冲杨局长说道：“局长，把韩所长交给你的材料给大家念一念”

    杨局长翻开记事本念道：“干警小马，干警小郭”

    嘟嘟囔囔念了足有二十分钟，几乎囊括所有干警。

    在场的干警都被点到名字，一个个耷拉下脑袋，羞愧啊

    “好了，就这些，现在让首长给你们上上课。”杨局长念完，把本子又装回兜里

    宁凡语音低沉下来继续说道：“刚才杨局长让我给你们上上课，我不是教授，不会讲课，所以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以理服人那一套我不会”

    宁凡说完这一句话后，严肃的脸忽然露出笑容，笑着说道：“所以从不给人讲理，我这人跟那些苦口婆心劝人向善的大师最大的区别就是能用拳头解决的，绝不动口”

    “今天我要用自己的方法教育你们。”

    猛然间他的声音又高了起来，对着干警们喝道：“都给我站好喽，我要挨着个打脸”

    呃人们一阵骚动，怎么也没想到宁凡会来这一套老所长嘟囔道：“这是体罚”

    宁凡眼珠一瞪，说道：“不接受教育的，请站出来，一律暂时停职，接受组织调查。”

    停职、调查，这四个字确实威力巨大，一下子镇住所有人，调查出毛病就进去了，即使没毛病要想回到原岗位也不可能了。

    在场的干警虽然都是基层的干部，可还有比他们更基层的岗位呢，好歹他们也是坐在办公室里的人员，如果给弄到山沟里当治安警那可就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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