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管是分开还是修成正果,总归有个结果。
而她这么多年一丁点进步都没有。
她这边兀自纠结,陈恕倒是无知无觉地睡着。
秦淼叹了口气,看着他的侧脸,心头闷跳了一阵,她慢慢凑过去,离他渐近。
唇快要贴到陈恕的脸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秦淼心口一缩,猛地退开。
陈恕陡然醒了过来。
昏茫中睁眼,发觉自己手机在响,他伸手从口袋摸出来,看到来电人,困意顿消。
他飞快接通:“姜姜!”
秦淼急跳的心瞬间被泼了盆冰水,急骤地凉到底。
她抿着嘴,漠然地坐着,耳边是他愉悦的声音,一句一句,耐心叮嘱那头的女人,叫她注意保暖,叫她好好吃饭,婆婆妈妈,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沉闷安静的男生。
他所有生动的样子全在那人面前。
这个电话只讲了两三分钟。
但秦淼却等得烦躁。
她张了张嘴,想让他下车去说,但看到他握着手机笑着说话的样子,便觉得这时候开口打扰一句都是残忍。
她把话憋了回去。
陈恕挂了电话,往外一看,意识到已经到了公司。
“抱歉,我刚刚睡着了。”他说完,便拿起了自己的包,“你上去吗?”
秦淼没看他,望着前窗说:“不上去了,那点工作明天再做了,我回去了。”
“好。”陈恕同她道谢,开门下车,从后面拿出自己的拖箱,跟她道别。
秦淼没做停顿,开车走了。
回来后连续忙了好几天,到了周末,陈恕总算比较清闲了,周六加了半天班,周日出去开了个会,剩下的时间,陈恕把屋子里里外外做了大扫除,洗洗晒晒,将棉被也拿到太阳下晒了。
姜醒过几天就回来了,陈恕想先做些准备,这屋子冬天挺冷,就房间里一个空调,制暖效果也不算很好。周日傍晚,陈恕出去买取暖器,看到有女孩子在挑那些花花绿绿的暖手宝,他停下看了看,也给姜醒选了一个。
第二天仍是一早上班,外面下了雨,路上堵车,他差点迟到。
上午主持了一个漫长的讨论会,结束后正好到饭点。
吃饭时,秦淼问陈恕晚上想吃什么。
陈恕有点奇怪。
秦淼放下筷子:“你不会又忘了吧?今天你生日,好几年没过了。”
陈恕这才记起来。
过生日这件事,他上大三才第一次经历,生日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只不过是被亲生父母送来时裹在衣服里的一张纸而已。
以前在家跟大伯过日子,每天操心的是生计,家里就两个男人,谁也顾不上这些。大伯甚至从没给他看过那张纸,他长大后从隔壁阿婆口中知道的。
大三那年陈恕和秦淼已经很熟了,秦淼是团支书,收材料时看到了他的,特地记下了日子,邀了几个交好的同学凑份子给他过了生日,主要是吃个饭,再买了个蛋糕切切。
后来大四那年十二月,他回了老家,没过上,再往后,上了研究生,陈恕比本科更忙,一天几乎拆成两天用,上完课就去公司干活,实习期就开始跟着师兄出差,说来也巧,每年十二月七日都错过了。
陈恕对过生日没什么情结,秦淼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忘了个干净。
前几年她都只能隔空给他发个“生日快乐”,好不容易今年赶上了,她觉得不该再马马虎虎过去。
“不如吃个饭吧。今年没别人在了,你想吃什么,我一个人凑份子请你。”
陈恕摇摇头:“别麻烦了,我也没什么想吃的,我晚上可能还要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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