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烫的鲜血,然后除去内脏与皮毛之后,将它的肉也吃了。
她吃过不止一次的老鼠肉,然后生吃这是第一次。她数次感觉到翻江倒海,想要呕吐的冲动。
她必须要保存足够的体力。
她有着足够的警惕心,她不傻,而且,她了解月华。她明白,这可能仅仅只是褚月华的一个计策。
邵子卿逃了,逃得无影无踪,她们寻不到他的行踪,所以想跟踪她,找到他的下落。
她不想中了褚月华的计,但是她又必须逃出去,这是毋庸置疑的。
褚月华的跟踪计划应该是在三日以后,她必须要提前,让她措手不及。
气力逐渐地恢复,一点一点,好像沙漏里的沙子细细地落下来。
她不动声色地活动着自己手,满心焦灼。
夕阳西下,夜色逐渐暗沉下来,从窗口望出去,浓黑如墨,整个天地都融为一体。
怀恩开始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用粗哑的男声。
站在门口的侍卫猛然警觉,迅疾打开牢门:“谁?!”
牢房门外一片刀剑出鞘的声音,昏昏欲睡的人也猛然警醒,一拥而入。
怀恩抬起脸,冲着那侍卫讥讽一笑。
侍卫挑起灯笼,向着牢房里照了照,满脸愕然。
侍卫们骂骂咧咧地闭上了门,满腹牢骚:“一惊一乍地,被你吓个半死。我们就守在门口呢,难不成有人插翅飞进去不成?”
侍卫懊恼地道:“好像听到有男人说话。”
那人不耐烦地讥讽:“耳鸣,幻听,你小子怕是肾虚,快要不中了吧?”
“滚!”
侍卫恶声恶气地骂了一句。
旁边有人跟着讥笑。
怀恩用心看过了,看守的不下七个人。
对付他们几个,怀恩自忖没有问题,只是如何能静悄地,不被外面的御林军觉察?
黎明大概丑时末,一天里最为困倦的时候,怀恩趴在牢房的门上,已经隐约听到鼾声。
她继续自言自语,依旧用粗哑的声调。
“你祖宗的。”适才那侍卫又一次骂骂咧咧地打开牢房。这一次他听清楚了,确定不是自己幻听。
牢房里确定只有兰怀恩一个人。
他知道自己受了怀恩的愚弄,气急败坏地冲进来:“找死呢,是不是?”
怀恩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他有些狐疑,凑近了,踹了她一脚,骂骂咧咧地嘟哝:“耍小爷我找乐子是不是?”
怀恩一跃而起,敏捷得就像一只豹子,一把卡住了侍卫的喉咙。
侍卫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悄无声息。
怀恩三两下利落地扒下他身上的衣裳和头盔,套在自己身上。
外面的人一声冷哼:“都是快要进鬼门关的人了,你搭理她作甚?”
怀恩退出牢房,一边将牢房门上的链子缠在手腕之上,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机警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一共有九个人,四个人在昏昏欲睡,三个人围拢了说话,还有两个人警惕地望着自己的方向。
她一转身,可能就会被认出来。
她低垂着头,用袖口遮掩了铁链,扭身一声不吭地向着牢房外面走。
“喂,做什么去!”
一头领模样的人漫不经心地问。
怀恩已经走到了大门口,脚下一顿,压低了嗓音,模仿着适才那侍卫的腔调:“我去解个手。”
“你不是刚去了吗?”立即有人提出质疑:“懒驴上磨屎尿多。”
“肾虚。”
她的话音刚落,守在大门口的侍卫已经觉察到了异样。毕竟她的个子娇小,穿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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