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只是他一只脚光着,实在是有碍瞻观。
他也感受到很多人视线落在他的脚上,嘿嘿一笑,拱手跪了下来:“还请各位大人多多担待,实在是人太多了,小的把鞋都挤掉了。”
姬士学还没有说话,陶行知倒是不耐烦了,大声呵斥:“有事说事,别浪费本官的时间。”
慵懒的坐在公案下首的璃苏,懒懒的睨看他一眼,放在扶手的指尖很是随意的摩挲着。视线一转看向了领头的,心里发笑:阿臣这是又在哪里找的人,倒是个不怕事的,不知这次的证人可能揪住陶行知的尾巴。
领头的虽是第一次跟当官的对话,心里紧张可也架得住,反正他又没有犯事,行的端做的正,谁也不怕。
他没有冲着陶行知行礼,而是对着姬士学恭敬的行礼道:“大人,其实小的就是个跑腿的,真正喊冤的人在外面的轿子里呢老人家腿脚不方便,像我这样的差点没挤过来,要是她还指不定挤成啥样子的。”
他说的轻快,看热闹的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姬士学也没有叱责他,拿起惊堂木重重地拍下,朗声道:“来人,去外面将苦主带进来。”
这次站出来两个官差,大声地吆喝,最后面的人一听全部往后撤,一时间喧声嘈杂,热闹的如菜市场。
当时被堵在陶府门口的几位大人,也跟着过来,正坐在璃苏的下面旁听,见到如此场景,都不由得摇头失望。
堂堂的大理寺被人如看西洋景一样的围观,还真是丢了朝廷的脸面啊
姬士学却没有那种想法,坦然若素的坐在上面,纹丝不动。
不过短短的几步距离,却用了五六分钟才将婆子给扶了上来,同时另一个官差拖着一个受了伤的老妇人。
陶行知还在老神在在的露出蔑视的神色,眯着眼睛很是随意的往那一瞟,心里想着:光有人证,没有物证,谁也定不了他的罪名。
可是当官差将孙婆子给拖进了大堂,轻轻的放在地上。
她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的软在那里,一项一丝不苟的发丝乱糟糟的,上面竟然还有几根草屑,脸上有哭痕,抹了几处黑灰,更她平日里的模样简直是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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