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惩罚本王还没开始呢。”
“王爷是绝对不会惩罚我的。”穆长萦认真的说。
莫久臣把玩杯子的手停下,将杯子倒扣在桌上,看着她:“你很自信。”
穆长萦说的理所应当:“当然,因为我了解王爷。”
“说说。”
穆长萦一边按摩自己没有受伤的小腿一边说:“南商国法,各大官员府内不得私养府兵,但是因为王爷执掌监尉司容易树敌,所以陛下特赦王爷可以拥有私兵保卫府宅。但是同样规矩很多,比如王府私兵不得超过五百人,又比如府兵没有王爷的亲自命令不得在府外执行任务。我当时投机取巧,所以逃命的时候直接跑出王府外,这才避免被府兵和弓箭手联合打压。”
莫久臣挑眉,
这一点她的确是聪明。
穆长萦接着说:“有贼进入府中偷东西府兵出动无可厚非,可是带头的人不对。王爷不在,南侍卫不在,丁管家当时还在宫中。所以即便是带人搜查也应该一直带兵的将军吧,玲碧夫人率兵大张旗鼓的搜查而且还没有搜查到,不仅是王府女眷越距,还是让煦王府府兵全体出动还抓不到一个小偷的名声外传。这要是落在高相国的耳朵里,高氏一党指不定要怎么编排王爷。往小了说是王爷您丢个面子,往大了是是王爷治府无方,说不定还会陛下还会取消王爷的府兵之权。”
莫久臣不可置否,这也是他想要将事请降到最低的原因。
穆长萦坐直身体,将受伤的腿晾出来凉快一会儿,继续说:“他们当时全府上下搜人的时候并不知道我就是那个贼,可是他们搜不到人就是能力的问题。更重要的是,玲碧夫人敢带队肯定是得到侧妃的授意,这样一来就难免落得个王府后院争风吃醋的口舌。与其说煦王府府兵无能,倒不如煦王府王妃乱事。所以最周全的办法就是把我推出去,告诉大家是我任性犯错,而非复府兵无能后院混乱。”
“王爷的野心可不在这方天地。朝中大权,监尉司之势,治军方略,齐家能力都是面对朝臣和天下百姓不可避免的因素。”穆长萦抱着枕头上说:“换句话说,王爷顾及的决非是颜面,而是怕留下供人谈资的话柄。”
莫久臣听着“柳扶月”一连串的话,说:“本王可不在乎别人对本王的评价。”
“以前你是不在乎,可是现在在乎啊。因为”穆长萦不敢直接说出来,而是用口型轻声说:“太子。”
莫久臣看懂她的口型,微微眯眼。
“权势压人或许恐怖,但是得民心者还是靠美名。那人现在可比你受欢迎多了。”穆长萦下巴抵着抱在怀里的枕头上,无奈的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外面应该已经开始传言,煦王府王妃任性而为沉迷偷盗之类的留言吧。”
穆长萦欲哭无泪:“我的一世英名啊。”
莫久臣瞧着“柳扶月”抱着枕头可怜巴巴的模样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她说的没错,相比传言煦王府府兵无能女眷勾心斗角的谈资,他更倾向于只是传煦王妃沉迷玩乐的消息。
“本王没有说你沉迷偷盗,只是说你沉迷翻墙玩乐而已。”
“我谢谢你。”
莫久臣勾唇一笑:“话说回来,你只是在屋子里躺在就能分析出这些,你这个小脑袋确实让本王刮目相看。”
穆长萦抬起头嫌弃莫久臣像夸孩子一样不走心的夸赞说:“拜托,这个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的好吗这里是哪煦王府有哪个小偷自不量力敢偷煦王府又有哪个小偷好不容易在府中偷盗还只是偷厨房闭眼睛都能知道是内部人所为。事实是我做了内贼,又能揭掉府兵无能和女眷不和的帽子,对外说是我的错误是最合适的。”
“所以你惩罚他们是你作为煦王爷的态度,你不惩罚我是你作为夫君的态度。”穆长萦无所谓的说:“我就是给你留好名声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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