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五个人摞成一堆后,又一脸恶毒地冲上去,这是正当防卫”
“那也是处于情绪应激的状态啊,”季扶苏态度温和,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还是从轻处理。”
然后用眼神压下了愤愤不平几个人的情绪。
对季扶苏的建议表示赞同,校长助理最后笑眯眯地带着六个人离开了。空旷的值班室中再次剩下了顾均和季扶苏两个人。
“你”顾均看上去很想摔门而出,但是这次他忍住了,“季扶苏,你到底在想什么”
“那个人身上有什么特别值得你注意的地方”
季扶苏抬眼:“没什么特别的。我跟顾主席不一样,也是需要朋友的。”
“朋友”顾均的眼珠定定地凝视着她,发出了嘲笑的声音,“你是需要朋友的人”
“为什么不呢”季扶苏说,“在这一点上,你又输了。”
此时,她正坐在办公桌前,脊背挺直,双手交叉置于颌下,姿态笃定又从容,和无数次顾均脑海中那个恨得牙痒痒的身影并无分毫区别。
“我输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顾均破天荒地笑了,轻狂的少年意气冲散了原本眼神中的冷峻和克制,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她,直至双手撑在坚硬的办公桌上,光明正大的,向季扶苏投以俯视的目光。
“季扶苏,你以为自己是谁”
季扶苏幽静的眼神波澜不惊,等对方的话说完,她只是缓缓地将手伸向顾均颈前的领结,然后用力一扯,后者顺着这猝不及防的力道低下头来,原先挺直的双臂也弯折成了一个狼狈的弧度。
“顾均,我是赢家。”
她用着与以往别无二致的语气开口,轻飘飘的似乎是羽毛落入水中,势不可挡的重力与水分子的浮力博弈周旋,达成了悠然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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