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地给陆仅转回去一点。
陆仅推辞:“我已经淋湿了。”
裴箴言:“我也已经淋湿了。”
一个争执,他手机甩出去掉进路边绿化带里,捞出来的时候一屏幕的泥。
好不容易进到单元楼,裴正给他打来电话,裴箴言只得开了免提。
“儿子,下课没?”
“到家了已经。”
“淋雨没?我这雨好大。”城东和城西将近一小时的车程,有时候天气也不统一。
裴箴言已经到了报喜不报忧的年纪,撒谎说:“没。”
“那就好。”裴正寒暄完毕,切入正题,“明天晚上我来接你下补习课,后天晚上我们去吃瑭江边上新开的那家韩式烤肉,怎么样?”
不消多说,这是裴正安排未婚妻和儿子见面的局。
裴箴言摁下电梯上行键,刚想答应,突然想起裴钱,为难道:“我前几天养了只猫,它胆子很小,我可能没法带出来,要不我这周先不过来了。”
这话一说出来他就猜到裴正可能会多想,因为这在不养猫的人听来不算个充分的理由,果然裴正踯躅片刻,小心翼翼问:“箴言,你是不是还没有准备好?”
电梯到达,俩人迈进电梯,照例由裴箴言按楼层键:“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算了,你明天来接我吧。”
裴正这才放心,父子俩随意聊了会天,裴箴言这头到了19楼,他回头看陆仅一眼,本能地想要回陆仅手里的雨伞,但看雨伞那破样,便心安理得把垃圾交给陆仅处理,自己径直回了家。
回到家,却不见裴钱的踪影。
裴箴言哪里还顾得上洗澡,一边叫裴钱的名字一边把它常待的几个地方,还有沙发下茶几下到处找了一圈,但均一无所获。
门窗紧闭,猫能去哪?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手机铃响。
没有备注的号码,裴箴言只当广告电话,正要挂掉,眼神一个凝滞,认出那是陆仅的号码。
“你是不是在找猫?”陆仅问。
你他妈在我家装监控了?裴箴言腹诽一句,现在不是贫嘴的时候,他迫不及待问:“你怎么知道?”
陆仅:“你到你房间的西窗口来。”
西窗口?
我艹。裴箴言恍然大悟,快步来到西窗口一把掀开窗帘,只见后面赫然是望夫石裴钱,对面窗户里,是已经洗好澡换好睡衣的陆仅,和在猫笼里关了一天终于重见天日、此刻因为看得到却摸不着而急得上蹿下跳的陆小猫。
电话还没挂,裴箴言眼见陆仅张口,话筒里他的声音清晰传来:“周末要不把猫给我吧。”
“……想都别想!”裴箴言险些闪了舌头,忍了几秒没忍住,质问道,“你要干什么,拉皮-条?”
唯独面对陆小猫的时候能活泼点,裴箴言关上门走向电梯,心里不禁埋汰陆小猫到底有什么好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对面门突然开了一条缝,陆小猫面目狰狞地从门缝中挤出一个脑袋,随后被一只修长的手抓住拖了回去。
陆仅是那种不管天再冷,闹钟一响就起床、一秒钟都不会赖的人,裴箴言一直觉得他很匪夷所思,当然陆仅觉得他们这群赖床不知道在赖什么的人才叫匪夷所思。
所以他鲜少迟到,就算迟到也是因为以前等裴箴言起床,今天是因为昨晚没睡好,手机还好死不死落在客厅没听到闹铃。
眼下的情况是他要出门,陆小猫也要跟着一起出来,陆仅不让,所谓世界武功唯快不破,陆小猫充分发挥自己猫科动物的灵活性,总能找到办法在门开的时候挤出去一个身体零部件。
电梯到达,陆仅在人猫大战中抽空看了裴箴言一眼,裴箴言收回视线,默默走进电梯。
陆仅没敢贸然关门,怕夹着陆小猫,不得已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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