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抽了一口烟,面有轻蔑之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重视敌人?”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蔑视的是吴锋还是眼前的这个西装革履的父母官?
郑副市长的脸马上拉了下来:“你给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周转上出问题了?”
他习惯了被人捧在云端,不喜欢曾士强在他面前吊儿郎当。
他和云峰实业的交情,在他一到云城就开始了,那时曾士强刚刚和何国女结婚,云峰实业还是何老五在经营。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他脚踩的有多深他心里清楚。
云峰干的每一件好事坏事基本上都有他的份,是他成就的云峰,而反过来,云峰也一步步的把他从一个不起眼的矿务局技术员,送到了副市长的宝座。
再下一步,就是去掉头上的副字,转正。
曾士强微微笑了笑:“这你就不
要关心了吧?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该做的事。”
经他的手,送给郑副市长的好处都不知道有多少,这还不包括何老五送的。
他对郑副市长的感觉,也就慢慢的从尊重有加,不可接近,慢慢的走到了狼狈为奸甚至骨子里还有点瞧不起。
郑副市长脸板了起来:“你以为政府是我家开的?”
别说他的上面还有个书记,就是书记不管他,还有党纪国法在,哪里由得他为所欲为。
他所能做的,无非是在一些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捞取点好处罢了。
曾士强又抽了一口烟,徐徐吐了出去:“书记现在都不怎么管事,再说了,工业和经济本身就是你主抓。”
一阵微风拂来,曾士强吐出的烟雾吹到取郑副市长脸上。
郑副市长不动声色的挥了挥手,驱赶散了烟雾:“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能做出什么让步?”
他私下也找过一些人打招呼沟通过,都认为不能对云峰实业让步太多。
出了点小事他还能压得住,要是把事情整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他这副市长都不用干了,更何谈转正?
曾士强却道:“我让步就是你亏钱,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云峰实业是按项目给郑副市长算钱的,也就是说,云峰亏钱虽然不代表郑副市长亏钱,但郑副市长拿钱少了也是亏。
郑副市长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我们干完这一把就
不干了?”
只要在云城一天,他就不可能和云峰能切割干净,但抱着一块死显然不附和双方利益,他相信曾士强能想到。
这一点,基本上是双方的共识,本来都不用拿出来说的。
曾士强直接把烟头弹入云江:“我知道你有压力,不过你代表的可是我们强大又有钱的政府,你稍微多承担一点点压力,放到云峰这,”他顿了顿,用手比划了一个巨大的圆圈,“那就是一块巨大无比的蛋糕;而你要稍稍松上一口气,对我们来说就是一座能把我们压垮的山,我们要是垮了,你觉得你又会是什么下场?”
都是成年人,到了这个地步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光说漂亮话。
郑副市长还是面无表情:“你说云峰垮了,我没有好下场我相信,不过我要倒了,云峰能有好日子?你们得罪了多少人,你们心里没数?云峰不能占便宜不能吃亏,云城的情况也不是铁板一块,何去何从你看着办吧。”
他当然怕对方嘴里的獠牙,但他手里也有装满了子弹的猎枪。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谁也不可能撕破脸。
曾士强的表情果然缓和了一点:“当然,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该分担的我们肯定要分担,我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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