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复合式的洞屋,里边干爽明亮,冬暖夏凉。
然后把小师姐、师父接来。
想到师父,便想到紫云一门,想到纷纷扰扰的道门事。
如果自己能有把山分离开的量术,谁都不接,就自己一个人,不管外边下多大的雨、下多大的雪,把洞门一关,蒙上被头睡白日觉、做春秋梦。
;童子哥,你师父是谁?秦子追突然有了想套近乎的想法。
;谁是哥呀?童子轻声说,转进房里。
秦子追想,自己说错了吗?听口音是个男孩呀,这里的男孩女孩怎么这么难区分?
在山上呆了十几天,秦子追没能和童子套上近乎,实在无聊,坐在门口的一块石子上看远处山头的雪景。身子斜靠在屋壁上,胳膊搭住屋壁上突出的一块石头,双脚交叉伸直。
一个人突然从屋角转过来,没走稳,摔了一跤。秦子追笑了一下。
那人很快站起,是个文文弱弱的青壮年。青壮年摸了一下后腚,看了一眼秦子追,秦子追依旧笑着,收起脚让那人过去。
屋里,童子喊;师父,秦子追躺得不自在了。
这么有道行的人还会摔跤?
童子在跟师父说外边的那人是虵族送来治病的。
青壮年想,黑成那样,还摆个那样的造型,害自己一走神摔了一跤。
遇上这事,秦子追索性假装不知道他就是这座山的主人,依旧半躺着,不过脚收起来了,眼闭起来了。
吃吃食时童子来叫他,他才理着蓬松的头发进去。
吃吃食时谁都没做声。
吃完吃食,青壮年男子提上灶塘上的热水去洗澡,童子一人洗碗、一人洗衣服。
那时没有澡盆、洗衣盆,洗衣服是把衣服放在石窠里倒上热水用脚踩。
洗好的衣服晾挂在屋后。
屋后有块平地,算是后院。
男子洗过澡、换好衣服,到正屋转了一圈。
秦子追想先听他说说自己是什么病,如果是把自己治成普通人的样子就不治了。然而青壮年男子进了另外一间房间不出来了,没半点要给秦子追治病的样子。
秦子追不得不想是不是他生气了。
童子洗好碗筷、衣服,会进一间房里熬药。
秦子追猜是熬药,房里散发出的药味很重。其实来的第一天秦子追便感觉是进了中药房,不熬药时房里气味难闻,熬药气味更重。
秦子追不知道这药是不是给自己喝的,病还没看呢,药方可不能乱开,药不能乱喝。
所以等童子一出来秦子追就问:
;你们是不是在熬药?
童子摇头。
;不是熬药气味怎么像药味?
童子是出来撒尿的,没时间跟秦子追纠缠,往后院走。秦子追跟着。
童子跑到一棵光秃秃的树后捋袍子,是个男童,秦子追确定。
既然是男童,秦子追不客气了,等他回来秦子追两手扶住门框堵住他,脸却笑着,说:
;童子哥,这次不会错了吧。我来了这么久,你这里是治病的地方,我得知道你们能不能给人治病,我不能让你们给我乱治病,你说对不对?
;你这病很难治。童子却说。
;我是什么病,这么难治?秦子追问。
;我不会诊病,但一看就知晓你有病。
;你怎么一看就知晓我有病了?
;能看见的都知晓。
;你是说我黑?童子哥,你真厉害,你们这能不能把我治好?
;很难。
;很难,就是说可以。
;不知晓,我师父从没治过你这样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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