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锦竹肩头的目光透着深思。
是在锦竹看到他平坦的胸膛,惊得脚下一滑,却正好坐上他尾巴的时候?
还是锦竹僵着身体,任他施为的时候?
或者是锦竹神志不清间,主动缠上他尾巴,低哼着唤夫人的时候?
又或者是最后,他从背后将锦竹拥住,逐渐入睡的时候?
想不起来,似乎每一刻都有可能。
这次的发热期,他过得太过愉悦舒畅。
心情好到极致,做事就容易不过脑子,弄出什么荒唐事都正常。
比如把宿敌标记成伴侣。
滴——
水池边的手环响了声,发出微弱的蓝光。
迟阮凡回头瞥了眼。
那是锦竹的终端,为了不给锦竹求救的机会,他一早就把它取了下来。
而锦竹也不知是受刺激过度,还是觉得娶回来夫人是雄性人鱼,自己还被雄性人鱼抱了太丢脸,竟也没尝试拿回终端联系下属,让他舒舒服服地过完了发热期。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现在都该离开了。
让锦竹告假一周已是极限,继续下去,必定惹来怀疑。
迟阮凡松开揽着锦竹的手,往后退去,只有目光还黏在锦竹身上。
这一走,差不多就是永别。
他的性别已经暴露,锦竹这段时间会任他摆弄,不过是被他先一步限制住,加上本身受刺激太大还没回过神。
等锦竹回过神来,怕是会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他所施加的一切都加倍奉还。
“我等着你的报复。”
迟阮凡低声说着,缓缓挪开自己的尾巴。
发热期已经结束,迟阮凡鱼尾上的所有鳞片又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仿佛从未打开过。
而在那鱼尾离开紧贴着的身体时,沉睡中的人似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有转醒的征兆。
迟阮凡赶在锦竹苏醒之前,调动全身的异能能量,搭建空间通道。
倾身向前,钻进空间通道之中。
强烈的异能波动惊醒了锦竹,也惊动了楼下正试图联系锦竹的副官。
“那是元帅和夫人的卧房……不好!”
副官顾不得还没接通的终端通话,施展异能,轻身一跃翻上二楼,挥拳砸开只有单面可视的窗户,匆匆往里看去。
房间内黑雾翻腾,副官不仅什么都没看见,还差点被翻涌的黑雾撞飞。
副官知道这黑雾是锦竹的异能,边匆匆躲避,边高声喊道:
“元帅!是我!袭、袭击者还活着吗?”
副官都没问元帅和袭击者谁占了上风。
毕竟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陌生的异能波动只是昙花一现,现在黑雾充斥了整个房间,局面已然全在元帅的掌控之中。
副官就想知道元帅有没有留个活口。
敢在元帅府袭击元帅和夫人,必须好好查查。
“元帅,您怎么不说话?”
副官猜测道:“难道忘记留活口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您和夫人没事就好。”
话音未落,原本沸腾的黑雾愈加狂乱。
大量黑雾猛地从房间里涌了出来。
黑雾像是在寻找什么一般,转瞬间充斥了整座元帅府,并持续往外扩散。
副官无处可躲,被黑雾卷入其中。
元帅这是在找什么呢?
副官回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惊骇道:“难道夫人被袭击者掳走了?!”
半响,翻涌的黑雾停滞下来。
沙哑暗沉的声音从黑雾中心传出,“没有袭击者……”
没袭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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