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刘嬷嬷又说,“但皇后,绝非善茬,后来,她用你,和你娘亲的命,相要挟,薛太医,没法,亲自说出真相。”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薛云琅不禁在心底想到,既是如此,后来的陆贵妃之事和他父亲的死,是不是都是李皇后一手设计的?总之,无论如何,皇后都不可能让父亲平安地活下来。
毕竟父亲多活一日,于皇后而言便是多煎熬一日,皇后那样的人,心狠手辣,疑心甚重,怎会允许自己的把柄一直握在别人的手中。
薛云琅脸色阴沉,所以一直以来,他真的是恨错了人?他自己竟然成了个笑话?!
他想了想,仍是有些疑惑,他想着皇后怎么可能算的那么准,怎就会料到陛下一定会震怒至此,甚至迁怒到父亲,万一陆贵妃的病,他父亲能治呢?毕竟他父亲的医术本就十分高明!
可突然之间,他想到了昭阳公主腰间佩戴的那个香囊,又想到了那香囊本是属于陆贵妃的,继而想到了自己的猜测,突然便心底一阵阵发寒。
是啊,若真是那个,那怕是父亲也治不了,而且父亲也没有办法说出其他什么来,有口难言,百口莫辩,这一切,怎么会是这样的?薛云琅想,一时之间,他竟茫然得像个孩童,“刘嬷嬷,我……”
薛云琅开了口,似乎想说点什么,却是没说出口,而这时,另一道虚弱沙哑的声音响起,“所以,
是皇后害的,是吗?”
薛云琅听到这个声音,愣了一愣,刘嬷嬷也向着发出声音处望去,昭阳强撑着坐了起来,头实在疼得厉害。
她先是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然后又看向刘嬷嬷,声音冷冽:“是吗?嬷嬷!”眼下,她很不舒服,语气听着也不太客气,也是,突然惊闻这前因后果,让她如何在一时之间冷静下来。
刘嬷嬷怔怔地看着昭阳,然后又看向薛云琅,用眼神询问这女子究竟是何人,好足的气势,如此骇人的气场,分明是那些身居高位的宫中娘娘才能有的,而眼前的女子还是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女娃娃。
薛云琅立刻懂了刘嬷嬷的问题,他看了看昭阳,回答道:“刘嬷嬷,这位是昭阳公主,是陆贵妃之女。”他用极简单的两句话便将昭阳的身份道出。
刘嬷嬷又仔细看了昭阳两眼,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对昭阳说:“原来是,昭阳公主,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她不禁感叹道。
这昭阳公主倒是继承了陆贵妃的美貌,甚至较之其母,有过之而不及,不过,这性子可真是一点儿也不相似呢!
她懂得识人,单从昭阳的浑身气度姿态,短短几句话的语气之中,她便知晓昭阳定是个性子强的,若当年陆贵妃是昭阳这般的性子,又宠冠后宫,皇后哪里能斗得过她!只可惜啊,人无完人!
“烦请嬷嬷相告。”昭阳见刘嬷
嬷长久沉默,又一次开口,语气倒是温和了下来。
刘嬷嬷看着昭阳,开了口:“公主,我也只是,猜测,罢了,但,此事与,皇后,关系,匪浅。”她这般说,也只能这般说,毕竟那时她已经没有跟在皇后身边了,而是被困在了这闵山行宫,被皇后,更是被她自己!
她现在想起之前那惊心动魄的经历,仍是害怕,所以她如今不愿意从此处出去。
闻言,昭阳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看着薛云琅,突然笑了笑,眼中有泪,薛云琅听见她说:“薛太医,如何,如今可还怨我恨我?”
母妃那般善良,定不会愿意无意间害了别人,如今多多少少有一些原因,但至少母妃也是被人算计,她也是受害者,这样的话,母妃也是无辜的,不是她的错,这样就好。
昭阳的话很小声,分明是温声细语,可落在薛云琅耳中却如同惊雷,字字句句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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