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飞机啊?!”
然而太宰治说得没错……
会馆的墙壁滑了下去,钢铁支架把满天繁星分隔开了,透过双层玻璃可以俯瞰外面东京的夜景,震感也停止了,这座、不,这架超大型飞机平稳地行驶在夜空之中。
中岛敦:“?!!!!”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黑泽悠斗:“?!!!”
我对财富的力量一无所知!!
一旁,有人在高声询问:“底下的灯光写着什么字啊?”
没见过世面的黑泽悠斗蹭到玻璃窗边。下方有一块方型的建筑一片漆黑,中央用明亮的灯光拼凑成一句话:“桦地,谢谢你。”
黑泽悠斗知道的桦地只有一个人——就是冰帝网球部的桦地崇宏,是一个长相过于老成的少年人。
黑泽悠斗:“……”
一般人求婚都没这么隆重!!
“真好呢。”
太宰治缓步走到他旁边,目光从窗外的夜景上一闪而过。他冷不丁地询问:“织田作,你什么时候走?”
“!”
悠闲的心理荡然无存,这个太突然的提问惊得黑泽悠斗心里一跳,扭头的动作也显得幅度大了些。
身侧,太宰治正在看着他。
那双鸢色的清亮眸子里映着他红铜色的发色、略微增大的瞳孔,和微张的嘴唇。
思绪跳跃,他想问“你怎么知道”,又想掩饰性的岔开话题“为什么这么问”……但是最后,他放松了面部肌肉,如实回答:“应该快了。”
太宰治毫不意外。
黑泽悠斗心知肚明,对于[新学期]这张卡,太宰治有很多疑虑,只是出于对“织田作之助”这个个体的包容和信任,所以青年从来不去逼问友人明显不想宣之于口的内容。
但是太宰治什么都可以不在意,只有一个问题,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织田作……你能活着回去吗?”
一针见血。
『不愧是太宰啊。』
黑泽悠斗心绪浮动,但是他收敛了外泄的情绪波动,只是不明所以般地发出一个短促的:“嗯?”
——就像他真的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意义一样。
[新学期]的生死也好,平行世界也好,都是无从验证的东西,真或假到现在已经没有别的意义了,他只是希望让太宰治知道,有着这样一个美好的世界存在而已。
但是他看不出太宰治信没信,对方一言不发,目光紧紧地黏在他的脸上,似是在斟酌真假。
过了好一会儿,随着青年耸肩一笑,二人之间紧绷的氛围复又放松下来。
周遭的人们在狂欢,笑闹声不绝于耳。头顶繁星闪烁,泛着蓝光的霓虹灯晃动,脚下是流光溢彩的东京夜色。
“织田作走的时候也告诉我……我们一声。”
氤氲的光线里,太宰治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话,黑泽悠斗险些没有听清。而后也不等他回答,青年略过了这个话题,拉着他重新步入快乐的人群中。
黑泽悠斗注意到了他的表情。
那是一个带着孩子气的明朗笑容,黑泽悠斗曾见过无数次的相似的笑,这一次却不太一样。这是属于太宰治的体贴,他无声的祈求和压抑的痛楚都被明朗的笑意淹没了。
太宰治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他最后还是笑着,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偶尔也要想起我们哦,织田作。”
然而黑泽悠斗像被扼住了喉咙一般,艰难地从口中挤出一个“嗯”。
莫名的,他的大脑里浮现出一句话:
——太宰治是一个被独自一人留在比我们所看到的世界更加长远的虚无之中、在哭泣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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