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比以往野烈,像以往一场情绪激烈的舞台现场之后。劲臣指尖抠住他肩胛,容修咬着他的喉结。
仿佛海面上一叶扁舟,浮沉颠簸,屋子门扉紧闭,白色真丝被单,卷成一朵花,顾劲臣沉溺其中。幽暗里看他眉眼,想起在车上曾答应他的——
于是劲臣软着嗓子,给他细细轻唱:
“想跟你铿锵,如像一双鹦鹉被抚养;想跟你得奖,台上装束相衬卖色相。”
像是被撩耳那声响儿臊了,容修堵住他的嘴唇,于是细碎歌声从唇间溢出,有时轻,有时重。
“可知我很想,你拿浴巾鞭打我扮打仗……
“可知我竟想,从浴缸的水里分享……
“最后漂亮印在白雪床上……
似午夜绽放的花,又软成一滩水,任容修采撷与痛饮。耳畔是低沉鼻息,男人始终驰骋,姿态骄野恣睢。
晕了醒,不知几时,睁开眼见灯光里,容修在给他擦净,又迷糊过去。
再醒时,窝在他臂弯。
依稀听容修在他说明天的行程,让他去忙自己的事,不必挂念家里。
半梦半醒间,劲臣喃喃唤他名字。
容修。
容修应了声,嗯。
劲臣说:“无论如何,哪怕我千错万错,也别像对小白那样对我,我受不住你那样。”
容修愣了愣,半晌发出一声很低的笑声,在他耳边道:“我记得我说过,你和兄弟们不一样。”
劲臣想了想,依稀记得好像是说过。
那时候,容修坚持去送机,在辉腾里,机场高速上。
忘了当时聊到了什么,劲臣大了胆子,倔强地说:总之,我和兄弟们不一样。
容修就说,当然不一样,兄弟们和我在舞台上,而你和我……
当时,容修话没说完,劲臣羞得脸红透。
“在床上。”容修在他耳边低声问,“你能受得住哪样?”
劲臣:“……”
容修:“一直想问你,那年是什么姿势?”
劲臣埋在他颈间,被问得面红耳赤不吱声。
“什么时候再去重温一下,你慢慢做给我看?”
“……”
影帝浑身泛着粉,窝在他胸膛用被子遮羞不应他。直到睡意朦胧时,感到那只手缓慢又怜惜地帮他按腰。
大掌温暖,让他发困。沉睡过去时,容修紧紧抱着他。
第二天上午容修先醒,洗漱完了,换了身正装西服。出门前摁着人咬出红印子。像是上战场之前,带着某种悲壮。劲臣睡着迷糊,勾人得厉害,哼唧得容修愈发凶蛮,差点心猿意马没忍住就地来一次。
容修出卧室之后,顾劲臣就起来了。
这两天,容修要忙小白的事,而他也要开始忙工作了。
贺岁片正式确定《一飞冲天》,接下来,就是主要配角的试镜工作,要在去威尼斯之前完成。
上午十点半,劲臣打开视频会议,李里团队已经在等影帝到位了。
*
与此同时,小渡家二楼,老板办公室,则是一片混乱。
“什么叫临时换人?”
二哥这一嗓子,简直是拆房子的节奏。
“我他妈为什么要去不朽自由,连煜那傻/逼跟你商量什么了,为什么我不知道,你给我说清楚!
外面听墙脚的贝芭蕾,被二哥这一声咆哮吓得浑身一抖。
刚才容哥说什么?
贝芭蕾以为自己听错了——
过两天,不朽自由乐队要在小渡家做个专场,DK乐队给他们当个嘉宾。
然后,和“不朽自由”换贝斯手,玩个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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