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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宥临安抚地看了她一眼,立即恢复了刚才凌厉冷漠的神态。
他垂下眼帘,睥睨杨丹:“听说萩姨娘当年通奸之事,你是人证之一?”
杨丹的身子抖了一下,却一言不发。
杨宥临目光锐利,深邃的眼眸里泛起多年不见的熠熠光辉。
就像是自缚双翅膀、自困囚牢的雄鹰,终于看到了黑色云雾中的出口,抖擞开羽毛渐丰的翅膀,终于一鼓作气冲破了枷锁!
他身上的阴霾悉数褪去,幻化为令人无法侧目的光芒。
南宫夫人不由得心头震颤,激动地紧握佛珠。
她有多久没看到如此耀眼夺目的宥临了?
这几年,她无时无刻不想着激励宥临,想将把他从桎梏中拖拽出来,却没想到这个迷障最后竟被一个庶女打破了。
就这点而言,她倒要感谢旻儿。
“杨丹,你当年所说的可都是事实?!”杨宥临言辞冷厉,
极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有没有撒谎,诬陷萩姨娘?”
杨丹一动不动地匍匐在地,看似坚定,实则身子早已抖若筛糠,满脸恐惧。
但即便如此,他仍然死死坚持着,一个字也肯不说。
旻儿不免多看了他两眼。
像诬陷姨娘通奸这类戏码,基本都是后宅争风吃醋所致。有人得宠,就有人千方百计想铲除得宠之人。萩姨娘生的好,自然也曾被杨佩往骨子里疼宠过一段时日,难免被人妒忌。可如今,杨丹又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为何还死撑着不说?
杨宥临也百思不得其解,照道理,经过护院们一宿的“招待”,杨丹不可能还扛得住。理应迫不及待坦白实情,保全性命。
“你当真看到过萩姨娘与陌生男子私会吗?”
“老奴……什么也不知道。”
半晌,杨丹总算是开了口,却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悄悄往南宫恕那边瞄了一眼。
闪电般收回目光之后,他突然眼白朝上一翻,栽倒在地。
“怎么回事?”
“他这是晕过去了?”
旻儿皱起眉头,立刻站了起来。
杨宥临沉下脸,在杨丹身侧蹲下,将手指放在他鼻尖前停留了许久,又探查过他的脉搏,面色逐渐凝重。
他对南宫夫人摇了摇头,“死了。”
南宫夫人身子猛然一晃,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用力拍了几下胸口,喊道:“快,快些把尸体抬下去!晦气,真是太晦气了,好端端的
,这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是啊,这杨丹刚才还好好的,却转眼暴毙,就算是脑溢血、心脏病,也没有这样快的。
旻儿往四周看了一圈,眉眼低垂,若有所思。
杨宥临立即命人去请周大夫,足足两炷香过后,周大夫也没能查出杨丹是如何死的。
他叹气道:“老夫无能,还是请仵作过来查验为好。”
杨宥临也是这般想的,但南宫夫人始终以杨府声誉作为借口,果断回绝。
旻儿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直觉南宫恕有问题,但却看出任何异样。
这时候,她忽然发现地砖上洒落着一点粉末状的东西,立即蹲下去,伸手摸了摸。
这是……花粉?
她环顾周围,发现这屋子里并未摆放花草,那为何会有花粉出现?
就在南宫夫人摆手让众人退下时,门外传来一道激动的声音:
“夫人——老爷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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