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光景还要说什么,林雅雯摆摆手道:“我知道你怎么想,去吧,要保护好祁书记的安全。”
强光景嗯了一声,他终于知道,林雅雯拒绝出面,并不是华蓉蓉她们说的那样,是想看祁书记的笑话。她可能真是有啥不便出面的缘由。他愉快地接受了任务,紧着往南湖去了。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直到睡觉,林雅雯也没接到孙涛书记的电话。强光景判断得没错,林雅雯这一天坚持不接电话,是因为这些电话她不能接,她在等孙涛书记的指示,事关重大,她现在真是不敢擅自行动。
在复杂的形势面前,林雅雯慢慢变得沉稳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林雅雯正打算离开县城,往家赶。周启明来电话说,萌萌打算回来,她在广州的店关门了,开了一个多月,居然连生活费也挣不到。那个叫马悦的小子,跟着一帮人在歌厅唱歌,变得不像样子了,萌萌终于对他失望。
林雅雯心想这是好事,证明萌萌在失败面前终于醒悟了。她问周启明,萌萌怎么回来,坐飞机还是坐火车?周启明说他也不知道,萌萌只说是回来,没讲这么具体。林雅雯心里忍不住就又冒出死人两个字。她说:“你这个当爸的,真是服你了。她现在听你的,你赶快问问,她到底啥时回,问清楚了再告诉我。”过了一会,周启明打来电话,说萌萌不让他操心,她自己有办法。
“她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办法?马鸣呢,不是他鼓动着让孩子们在广州开店么,总不至于让萌萌一个人回来吧?”周启明说:“马鸣早就回来了,他在河西市的商铺让老婆抢了,他回来打官司。”林雅雯便一刻也坐不住了,电话里跟周启明无法说清,打萌萌的手机,萌萌又不接,死孩子,现在居然啥事也不跟她这个当母亲的说!
车子刚上路,孙涛书记的电话来了,让她立刻赶到市里,说陈根发他们在他办公室。林雅雯没敢犹豫,掉头就往市里赶,等到了孙涛书记那儿,就见陈根发、老刘还有王正明几个码字儿一般码在沙发上。
“怎么回事?”林雅雯进门就问。
“你问他们!”孙涛书记态度很不友好,他已跟他们费了大半天口舌。
“老陈,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林雅雯转向陈根发。
“我们也是没办法,明明账上有问题,却偏要让我们交,我们怕……”
“怕什么?”
“厂子一交,这些账就越发成了死账,再也没人查没人管了。”陈根发熬着一双黑眼圈,另外几个人,眼里也充满血丝,这些天他们压根就没睡觉。
“那你们找孙书记能解决啥问题,流管处不归市上管,这点你们不是不知道。”
“我们是想让孙书记向上面反映一下,移交的事先缓缓,这账,真是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孙涛书记忽然接话道。
“单是我们两家,就有两千六百万货款不明去向,这还不算问题?”
“你们查流管处的账了吗?流管处是大一统的管理,产品由处里调配,货款由处里统一收回,你们小厂收不到款,不等于流管处也没收到。跟你们解释了多少遍,为什么听不进去!”
“孙书记,不是这样的。那些预制件那些预制件些些让人暗中给到了别处,流管处账上肯定也没这些钱,这我敢保证。”陈根发急赤着脸道。
“凭什么保证?就凭你们几个的主观猜测,还有瞎怀疑?”
“我们有证据。”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刘副厂长突然说。
“什么证据?”孙涛书记不耐烦地问。这几个人跑他这儿反映情况,不是件好事。并不单单是他没管辖权,关键在于,这些人反映的问题太过棘手,就算属实,他孙涛也无可奈何!
“五年间他们累计向水电工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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