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实则深谙我佛经礼,如今更是我寺传承至宝玲珑塔的掌匙之人。所以此次天灯会,无论楼楼发生什么,尔等定要全力相助。”
“是,师叔。”众人回应。
待众僧回房后,了悟留了下来,欲言又止。
“是担心你的小师弟与王府牵连过深?”弥静大师看着自己这位平日备受寺中弟子尊重的师侄,微微一笑,好似知道他心中所想。
“回师叔,若弟子猜测非虚,与师弟同游的那名年轻书生,应当就是五千年来寺中静修的那名少年吧?少年寺中修行一年,不与任何弟子亲近,唯独整日与楼楼一起四处游逛。弟子不知那少年是何来历,但如今又与王府牵连颇深,自是有些担心。”
“呵呵,了悟啊。”老僧没有立刻回答弟子的问题,而是唤了他一声法号。
“弟子在。”了悟即刻双手合十颔首成礼,因为他知道这是师叔要向他传道。
“我佛们修行,讲究一个‘观’字,观一花一叶,一草一木,一世一尘一菩提,修大善之人心,大彻之佛性。成道之日,须臾之间,六根可观天下万物。既是如此,那少年如何,又何须问我?”
老僧短短数语,看似只是寻常佛门俗礼,但随着他施展传道神通,此语在听者耳中,却好似天雷炸响!了悟自身神念,瞬间坠入茫茫大千世界,目中景象变换,转瞬千年,一时间竟是全身大汗淋漓!
“谢师叔教诲。”数个呼吸后,了悟回神,只觉念头通达无比,自身修为又有精进,隐隐已经触碰到十二卷的门槛。
“呵呵。”老僧弥静欣慰一笑,“你啊,哪里都好,佛法佛理有时候的甚至都要超过我这个师叔,却唯独少了些对红尘百态的体悟。按照方丈师兄的意思,此番事了,你便做为我大乘寺行僧,在世间云游十载,待修为心念有所精进,再回寺中吧。”
“是,师叔。”了悟再行一礼。
老僧弥静不再言语,手持木杖,抬首望月。
“月明澹澹,苍生涂涂,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晚舟城东北处,有一座隶属天师府的道观。
山海圣朝建朝千年,一直以来以儒家学说为治国根本,辅以诸子百家学说,同时设立武当山一脉道家道统为国教,以教化天下百姓。但是,自武当百年前封山后,就将国教之位交还于圣朝。此后百年,不知是两代圣皇有意而为之,还是其余五大道脉的劲烈争夺,朝廷一直并未设立新的国教。直至五年前大朝惊变,当代圣皇潜修不出,监国李忘独揽圣朝大权,力排众议,将天师府一脉的道家脉统设为新国教。新国教设立后,短短一年时间,就在天下各大城中建立了数百座天师道观,一来用于广收天下信徒,二来方便行走天下的天师府弟子落脚。
这数百座道观,由天师府直接派人掌管。这些管理之人,大多是一些入门时间较晚,修为较低的门内弟子,以一年为期,轮换驻守。对于这些驻守在各处道观的弟子来说,尽管看似远离宗门,无法时刻聆听师门教诲,但这驻守一职,确是新入门弟子打破头都想得到的美差。因为在宗门之中,新进弟子想要获得师门前辈的指点太过困难,而驻守于各处道观的弟子,只要在师门前来游历的长辈面前表现优异,并稍稍投其所好,就很能获得一些实实在在的好处,更有甚者被某位大天师看中收为弟子,从此修行一路青云。
如果在晚舟城中,选一个这两日最开心的人,那应当非张拳莫属了。张拳生在圣朝东部太和州临海的一座小城内,家中世代以捕鱼为生。到他祖父这一辈,老爷子凭借众多人脉,做起了渔市生意,至他父亲这一代已然在太和洲小有规模。张拳是家中独苗,祖父二人并不想让他继承这份家业,依旧做个每日斤斤计较商人,所以动用了大笔家底,打通了一条天师府的关系。经过重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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