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
“我可不敢,‘大哥’是谁啊,我们几个打出来的,我要是打得过你,还用得着天天叫你大哥吗?”
“怎么?不服?来打一场?输了换我叫你大哥。”
“服服服,服的五体投地,不就是大哥您要弹琴嘛,那可是如同天籁,正所谓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啊,哈哈哈。”林子冬心情爽朗,他好久没这么愉悦了。
车篷里传来一声谩骂,“马屁精。”
林子冬哈哈大笑,笑完再次转过身,平躺在车架前,这次他将双手堵紧了耳朵。
常言音乐的穿透力强劲,即便林子冬将耳朵
堵得再紧,也难免会听进去几分响声。
林子冬倒是很想问问篷子里的苏青芋大美人儿,人家都说每一位琴艺超绝的琴师,内心都是高傲的,整天被这锯木头的声音包围着,简直是对自己琴艺最大的侮辱,她受得了吗?要不,合计合计,一起把大哥揍一顿得了,反正大哥肯定不会打女人。不对,大哥不打女人,可是他打我啊,还是算了吧。
想到这里,林子冬赶紧打消自己的念头,至于苏姑娘嘛,她忍得了就忍吧。
林子冬继续微眯着双眼,那些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一直充斥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
言语间,紧闭双目的林子冬,鼻子微微一抽,不愧是拥有堪比狗鼻子一般灵敏的嗅觉,即便隔着数里远,也能立马闻出空气里掺杂了一丝丝别的味道,这是北防不具有的青草气味。
林子冬眼都没开,依旧平躺着,面向天空,对着车帐里的人喊:“大哥,空气的味道变了,北防的死气突然少了许多,看样子快到两防界线了。”
“边防界线是法度灰色地带,属于两不管地区,你小心点。”帐里的人开口,伴随着呕哑嘲哳的抚琴声。
林子冬又抽了抽鼻子,继续喊道:“你说得对,附近确实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和北洛城深巷子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车帐子里的男人诧异,“这么快的速度,你都能闻得到?狗鼻子吧?”
“不,他们离得太近,就差没往我脸上怼了。”
林子冬扭过头,将目光望向大道的一侧,这一路多半是这种高低起伏的小山包,是个埋伏和追踪的好地方。
此刻,左右两侧大概半里外,有两道轻功极好的身影,跟了他们有一会儿了,对方有意在借助地理优势隐藏身形,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就单论追踪这一项绝活,林子冬可是排得上天下三甲的,就连言夜也得自叹不如。
前面不远处就是两防线的交界碑了,山脉也逐渐趋于平缓,方圆数里的视野立马变得开阔,半尺多高的枯草在劲风中摇曳。
此时尾随了马车一路图谋不轨的两人,突然开始变道,好像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打算继续隐藏身形,慢慢朝着马车靠近。
“大哥,有点
小麻烦……”
“准了,速去速回。”林子冬还未开口,言夜就知道他肚子里什么坏水儿。
“领命!”
林子冬低沉一笑,笑容里充满了玩味。
寒铁斩山刀早已按捺不住,它仿佛在呐喊渴求鲜血,林子冬嗜好杀戮,这是战争给他的惩罚,他承认他有病,但他并不排斥,因为该杀的人实在太多了。
话音刚落,车架前头猛地一颤,随后明显感觉马车变轻了许多,速度也更快了。
极速飞驰的马车上,言夜依旧气定神闲,闭着眼睛,摇头晃脑显得十分投入,双手抚奏着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懂的大道梵音,外行人如林匹夫那般,根本无福消受。
约摸过了一会儿,马车木窗外依旧没有半点响,哪怕是一声惨叫也好,至少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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