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两坛,光在我家后院子里都埋了好几年,你若是看不上,我可就走啦?”
“啪!”的一声,老铁匠将铁锤重重锤下,不再举起,他扭头看向身旁炫耀的小子,然后一言不发地拿走一坛桃花酒,找了个空大的地儿坐下。
言夜也跟着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坐下,也不知坐在什么地方上了,总觉得隔得慌,不过无伤大雅,正好挠痒痒了。
碎塑泥,启封,爽饮。
言夜放下酒坛子,看着对面的老铁匠,不知从何开口,只能随口问:“身上的银子可还够用?”
老铁匠眯着眼,还沉醉在唇齿间萦绕的酒香中,忽然听到言夜这一问,十分不快道:“怎么?这回算是同情还是施舍?”
言夜笑了笑,调侃道:“你若真饿死了,也算我食言。”
老铁匠冷笑一声:“呵
,这点小事就不劳尊驾费心了,活的好着呢。”
简单的交语后,又陷入了沉默,言夜一直想找话,奈何老铁匠就只顾抱着他的酒坛子,一副与世隔绝,万物皆与我无关的样子。
“看到了吗?”言夜先开口,步入正题问道。
“看什么?昨日还是前日?”老铁匠抱着坛子,依旧拉着老脸,不苟言笑的回问。
言夜暗自欣喜,表面镇静,微微点头道:“都有,你觉得如何?。”
老铁匠又灌一大口,泼冷水道:“没出门,不知道。”
身着白衣长衫的俊俏小生又笑了笑,微微摇头,心想这老头也太不会聊天了,“前日,你可满意?”
听到前日二字,老铁匠的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大口灌他的酒,他抬起眼睛,眼神里杀气腾腾,没有丝毫忌惮,语气强硬地说道:“你是来说风凉话的?”
言夜摆手道:“我是来告别的。”
老铁匠翻了他一眼,道:“怎么,这么多年了,还不放心我?”
言夜笑嘻嘻道:“是啊,我怕我前脚刚走,某个人后脚就迫不及待跑回去啦。”
这位不知名却看似高深莫测的老铁匠突然表情一冷,本就是不苟言笑的脸上更加如冰如霜了,他道:“我若真回去了,当如何?”
言夜抱起酒坛,点了口桃花酒,不以为意的说道:“回去就回去呗,腿是你的,又不是长在我身上。”说到这里,言夜的话语也跟着忽然变得寒冷,话锋如冰雪般寒冷,言夜道:“只是,你若先违约,北匈可就难说了,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若不是与你有言在先,我绝不会给北防留下半点隐患。”
这句话说的很平静,平静到像极了吹牛的大话。
老铁匠可不认为面前这小子在开玩笑,他道:“你的依仗?十万铁鹰早就没了,莫不是那些个畜生吧?我可不信单靠它们你办得到,而且你决定不会为这点小事坏了自己七年的心血!难道是你还藏着别的手段?”
言夜笑了笑,换个姿势,依着后面的一个铁架子,道:“谁知道有没有呢,你可以试试啊。不过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沉默,又陷入了沉默。
老铁匠心事重重的一个劲灌酒,单
是坐在这儿不过半刻钟,老铁匠手里的一整坛子酒就已经见底了,他将酒坛搁下,颓然道:“那日,你放我回去的时候,我就已经死心了。”
老铁匠顿了顿,苦笑着又道:“托了林小子的洪福,他倒还没让我失望,北匈是他的了,他的事他一个人做主,是死是活看他自己造化,与我无干了。”
言夜不信这一套发自肺腑的说辞,“真话?”
“假话!”老铁匠倒也干脆,“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去,回去当他们的王,重建当年的辉煌,可是我若回去了,百族还容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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