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收不得的。”赵爷意味深长地笑了。“无论你是否为衍国公之事而来,但你终归是衍国公名正言顺的女婿。此事,自比武招亲事后,天下尽知,衍府之婿,人中之龙,刀艺超群。这三年来,有关江南拓跋刀之事,赵某听的耳朵都要起茧了。”
拓跋风瑞只是笑笑。
“不过可惜,这样的天才,却是死于青楼之火。”赵爷轻声叹息。“人呐,沉沉浮浮,起起落落,本事世事常情,可每一次得失的代价却越来越高。”
“这把火也只是骗骗世人,赵爷又怎会相信?”拓跋风瑞笑着反问。
赵爷不置可否,这些事情他确实是知道,衍国公把自己风头正盛的女婿按了下来,年轻人气盛易
折,纵是一世之雄死后也会被人渐渐遗忘,又何况一个王侯之婿?
“官家近日谁也不见,赵某也无能为力。”赵爷摊摊手。“想必就是有机会,官家也不会去见一个已死之人吧?”
拓跋风瑞沉吟了片刻,他饮尽碗中剩下的酒,用衣襟擦了擦嘴巴,起身对着赵爷拱了拱手,便将身后的斗笠扣在了头上,准备离去。
“你这未免也太过随意。”赵爷不声色道,“即便是客,来我赵氏长公府也要打声招呼,你这人,倒是将这云京长公府当成自己家了?”
拓跋风瑞按住了腰间的刀,他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不过他还是转过身向着赵爷赔笑,“某人莽撞了,还望赵爷见谅。”
虽是赔笑但他的手却从未离开刀柄,此时的他,整个人便如同一张紧绷的弓。准备着随时爆发。
“哈哈哈。”赵爷瞥了一眼拓跋风瑞腰间的剑,笑了几声,“我不知你到底是为何来云京,但如你这种不怕死的走刀人,云京城多的是。这些人在云京权贵眼中只是杀人剑,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他们用你杀了人之后自然也不会留着你,你小子如果肯潜心修习剑术,十几二十年也可名振一方,自立门户。可惜,你小子,志不在此。”
拓跋风瑞微微一愣,虽然赵爷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他也是多多少少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赵爷在劝他适可而止,虽然两人都没说透,可那件事情早已是心照不宣。
“赵爷而立之年,却是名扬天下。”拓跋风瑞笑笑,“人生几十载,或雄起天下,或潦潦草莽。试问若有机遇,何尝不可一试?”
“赵某七岁随家父习枪十八载,后随父从军行,自负枪术登峰。”赵爷苦笑起来,“纵是枪舞如龙,仍是难敌百千铁骑。那两千铁骑奔涌,如同滚滚惊雷!令人心肝战栗!兵甲阵前死,将军负勋归。赵某乃是踏着千千万万将士之血肉,方才步步高升,有了今日之名利!”
拓跋风瑞默然。
“天下苦战久矣,待到太平之日,你我区区武夫,只不过是他人争权夺利的刀剑罢了。”赵爷似是触心扉,他凝重的看着白楚泽,声音严肃。
虽然云京城内笙歌不断,但天下狼烟四起,
各色各样的人涌入云京,或忧国忧民,或心怀鬼胎。如今的云京,早就成了一块是非之地。
“今日,我权当没见过你。云京的事,说不清,道不明。赵某也不能为你引见官家。请回吧。”赵爷道,“离了云京,在任何一个地方,你都能有一番作为。”
“独独云京不可?”拓跋风瑞问。
“你......”赵爷看着拓跋风瑞,无奈地笑了。
这小子,大概这就是少年的意气风发吧。无所顾虑,无所畏惧。
“回见。”拓跋风瑞对着赵爷再行礼,“某人欠赵爷一条命,日后定会相还。”
说罢,拂了衣袖,系好了披风,转身离去。
望着拓跋风瑞的背影,赵爷思索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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