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顾不得什么官家的白绫了,天策军不知何时抵达天极宫,在此之前他必须要拿到遗诏。
“长国公也莫要忘记摘星阁中的那些人。”张络凝重道,“至少要等云京稳定之后,再令那些人知晓官家驾崩一事。”
“摘星阁与世隔绝,若无手令,阁中之人不得进出。”
赵子午上前,要进入屋中取得遗诏。
老太监捡起匕首拦在门前,刀刃指着赵子午。
“赵子午!你要篡位!也要从我身上踏过!”
“王公公,文武百官都知晓陛下殡天,若不及时执掌云京大局,只今日一时,整个云京城都会知晓没了陛下!”张络瞪着眼睛怒道,“唯有长国公能执此大局!”
老太监眼神闪烁
,惊异地看着张络,“你到底是何人,怎知我的名字!”
“王仁贵,宁端十五年入宫。”张络手指叩击着腰间的刀柄,“你还不快快闪开!”
老太监听得被人直呼出了名讳,顿时愣在了原地,而赵子午也趁着这个机会冲入了寝殿之中。
赵子午刚一进去,便看到了床榻上盖着罗锦金丝被的官家,看着那苍白狰狞的神态,他叹了口气。
官家驾崩前,一定忍受了极大的痛苦。
赵子午缓缓走上前,轻轻掀开了官家尸体上的被子,他穿着的是平日休息时的长袍,今日的官家连早朝都没来的及上。
可赵子午的手突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因为官家裸露的胸膛上有一道极为恐怖的伤口,那伤口看起来似乎是刚刚留下的。
有人在寝殿中杀掉了官家!
赵子午脸色低沉,这唯一有嫌疑的便是一直侍奉在官家身边的老太监,可那老太监侍奉了三代君主,又怎会心怀不轨,杀掉官家呢?
况且这伤痕,并不是老太监手中匕首能留下的,看形状更像是一把长刀。
刀...
赵子午想到了拓跋风瑞,可拓跋风瑞已经离开数日,同样没有可能。
重新为官家盖上了锦被,赵子午起身便去寻找遗诏。
“寝殿最高处的玄关。”
赵子午摸着下巴四周看去。
殿外的老太监刚刚喘了一口气,就见几匹马飞踏入了内宫。
马上一人横刀立马,端得是威风凛凛,白发苍髯又眼含精光。
老太监看见那人,彻底是站不起来了,过了这些年,别人不记得,可那“御风将军”阮度他又怎会不识。
而且还不止是阮度,李素,郭长吉,这些翰北之战中活下来的老将军们来了。
“王公公,长国公何在!”阮度眼神冰冷,扫视过老太监身上。
“在...在..”老太监声音颤抖,手指一个劲地哆嗦。
“这位,是御风将军阮度吧?”张络对着阮度拱手施礼,“久闻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气度不凡,老当益壮!”
“你是何人?”阮度惊讶于年轻一辈中还有人认识自己,不过此人这等关头能出现在天极宫中,想必也一定不凡。
“晚辈不过籍籍之辈。”张络笑着摇摇头,“不过几位前辈
自然不用将晚辈放在心上,论身手,晚辈还差得远。”
阮度审视了一番张络,朝着身旁的李素使了个眼色。
李素挽枪上前,枪锋指着张络的面庞,神情冷漠。
“如今的云京大局,需有一人出面执掌。”张络含笑地看着李素,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丝毫的恐惧,“这人,必须是长国公。”
“为何?”李素寒声问道。
“因为偌大云京,除了赵氏天策军,谁还有能力夺权篡位?”
李素面露杀意,当即要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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