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着对秦念西道:“好孩子,你还小,这路长得很,咱们一步一步,慢慢来。” 秦念西忙点头应了,老太妃又笑道:“老祖宗在这山上呆着冷清得很,你同你舅舅说一声,到时候,老祖宗同你一起去逛逛那药王会。” 六皇子听得直眨眼,在京城时,最不乐意到外头凑热闹了,就连那选武举的大热闹,也只去瞧过一回,这到了君仙山,竟出了奇事。 老太妃这弯转得,有点急,六皇子正愣神,又听得老太妃道:“叫上严家姐儿和尹家姐儿,老婆子和你们这样一群花儿一样的小姑娘、小媳妇儿在一起瞧热闹,想想就开心。” 秦念西心里正想着舅舅说了,尹家姨母会去的事情,听得老太妃如此说,只笑得双眼弯成了月牙儿,忙点着头。 六皇子看着秦念西那满脸的笑,竟突然觉得仿似被晃花了眼,便是那开得再绚烂的花,也比不上她这笑容那么甜。 六皇子看着眼前一老一少,极其热闹地说着下山的事,心情极好,恨不得也想跟去瞧瞧。 黄嬷嬷却突然进了水榭,屈膝禀道:“老祖宗,京里来人了。” 秦念西忙起身道:“阿念先回去让人带信给舅舅,明日再来给您请安。” 老太妃笑着点头道:“明日阿念无须跑来跑去,老祖宗自去你那里诊治便是。” 秦念西忙点头退了出去,心情极是疏朗,沿着游廊,赏着景儿,往清风院去了。 老太妃和六皇子看着秦念西悠悠闲闲走远了,才对视了一眼,老太妃轻声问道:“是哪处来的人?” 黄嬷嬷屈膝道:“龙骑卫,四百里加急。” 六皇子一脸惊讶看着老太妃,老太妃站起身来问道:“人呢?请进来吧。” 黄嬷嬷答道:“是,奴婢这就去,人这会子在门房上喝口水。” 两人眼瞧着黄嬷嬷去领人进来,不是旨意,用的却是四百里加急,换马不换人,广南王太妃和六皇子面色凝重起来。 送信来的龙骑卫走到广南王太妃和六皇子跟前时,虽然步履还有些蹒跚,却总算缓过了一口气。 正待行礼,广南王太妃抬手道:“大人一路辛苦,不必拘礼,官家可有口谕?” 那龙骑卫摇头道:“禀告老太妃,没有,官家只让微臣将信送到。”说着便当着广南王太妃和六皇子的面,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了广南王太妃。 广南王太妃当即拆开封了蜡油的油纸包,再看了里面的信封完好,便点头道:“还请大人先去歇息。” 广南王太妃拆了信,一目十行看完,略默了默,将信递到六皇子手上。 六皇子看完那信,蹙了蹙眉,轻声道:“算时日,这旌国王子遇害也有些日子了,竟还能吊着命?” 广南王太妃沉声道:“旌国能人异士不少,这国师便是个了不得的。只是两处先后发作,这后手在哪里?” 六皇子沉吟片刻才道:“莫不是,求的就是一个乱字?” 广南王太妃略略点头道:“既是官家送来的信儿,想必朝廷应是有了对应之策,如今四处也没有异动,咱们只先别管外头的事,只这旌国王子一旦上了山,事涉两国邦交,不医不行,医的话,只怕……” 广南王太妃说完这句,便唤了人去请太虚真人。 六皇子眉头不展,轻声道:“若要驱此毒,秦家姑娘必要出手。虽说她可扮做道童,但此毒如此凶险,中毒时日如此之深,只怕是凶多吉少,治好了,那秦家姑娘在旌国国师面前,只怕会露了行藏,往后……” 六皇子说着,微微叹了口气又道:“若治不好,干系就更加重大了……” 广南王太妃也跟着叹了口气:“虽说……哎……老祖宗倒更巴望她不过是个寻常的小姑娘,有长辈庇佑,日日悠闲自在过活。可如今,总是事与愿违,一面不想让她抛头露面去看诊,一面却又……哎……” 六皇子从广南王太妃一叠连声的叹息中,听出了许多柔软,是他从未曾见过的老太妃的那丝柔软。 六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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