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过了那奴才,让皇帝放心利用。”
谨之这时才明白,身在京城便入棋局的道理,岂不知早早就替人做了嫁衣。
鄙管家不过是个粗鄙跋扈的小人,他哪能分辨的出真假,再说也没见过真的青龙玉,皇帝给一张印章,他也就只能按图寻样了。
骗过了鄙管家,皇帝自然就信了,命人秘密用青龙玉为暗令命萧家私屯兵铁,从前对付太师兵变,后来防备登王,如今事成后飞鸟尽良弓藏,收回国商之权。
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登王的青龙玉章,却是碎了。
谨之挂着浅浅的清冷笑意,有些自嘲,有些悲哀,只怨生于世家,身不由己。
登王道:“这件事如此棘手你也不曾有所动摇,不枉费太子对你的信任。”
萧家子弟奋力抵抗,难逃一死。
萧家嫂嫂怀子切腹,血枯而亡。
萧氏一门,七十二口落狱受刑。
弘娘血染城墙,至死有愧。
郑欢一箭穿胸,临终有憾。
国公府一门软禁,生死朝夕。
张家谨慎虎口脱险,举步维艰。
尚且还没算上其他明处暗处死伤无数;男儿非战死,女儿含恨终。
阴谋阳谋,诡计圈套,一环一环都只是为了争权夺利,疑心猜忌,牺牲的那些人在皇室眼中也不过是草虫蝼蚁般轻贱。
谨之脊背发寒,额头冒出了些许冷汗,不想露出破绽还需咬紧牙关撑着笑意听到底。
他不畏惧什么,只是后怕于自己险些成了这样的人。
或许自己,曾经也是这样的人。
皇帝疑心不假,但他们联手反政也算不上是忠,明忠愚忠人心自有定论,可怕的是他们自诩正义,却也是走了同样的黑路。
登王怀疑谨之,因为谨之是当年皇帝指去东宫的人。但萧家无辜,为了于皇帝博弈,为了探明谨、欢两人的忠心,牺牲一族,何尝不狠呢。
耳边登王的话仍继续,只是他听不进去了,字字句句扫耳随风,有声无字。
“太子看重你,这一回为了你张家不受牵连也与我秘密谈了几次,视你之重更胜血亲弟兄,你只管尽心辅佐,来日前程无忧。”
咚——
场内铜锣响声传来,登王府人马又赢了一局,两对人马情绪鲜明,一边儿欢呼雀跃,一边儿失意落寞,还夹杂着几个气急败坏的急性子。
这些生动有趣的景儿眼下看起来就像画儿里一样有形有色,只是可惜不是画中人。
谨之笑着,缓缓道:“跟着殿下这么多年,时至今日才知道登王是殿下的后盾,实在是才短思涩。”
“谨之难当重…”
后一字“任”还没说得出口,太子殿下就打断了他说的话,起身重重地拍向他的后脑,像小时候一样掐了掐他的脸颊。
笑骂道:“你胡说什么呢!”
这两人关系真好,看起来倒真像亲兄弟一般亲厚。
太子骂他的时候更多像兄弟间的小闹,不是生气,只是哭笑不得。
“咱们是兄弟啊谨之。”
太子还说:“你怎么能和那些奴才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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