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王山山寨里烧制的玻璃是用来卖钱的，这里烧的玻璃则是按在窗户上的。

    栓子不用干别的，专门领着山寨的兄弟在烧玻璃。

    这种事情显然不适合让别人来做，为了防止泄密，只能让山寨里的人做。

    人多好办事，冯家镇外连接官道的沟渠已经挖的差不多了，只要把水引进来，再把吊桥铺设好，就能让冯家镇多一道屏障。

    沟渠只有三米多宽，两米多深。

    没办法，五天的时间，这已经是一千多人能做到的极限了。

    在沟渠挖好的当天，李庭岳也收到了一个坏消息：长安刺史郭孝程已经发兵，领兵者乃是五营校尉杨松，兼领长安守备。

    不过为了面子上好看，五营校尉的官职被都督长安军事所取代，也算暂时让杨松升职了。

    可这毕竟是暂时的，郭孝程知道，杨松也知道。

    军情司打探的消

    息很全面，这都有赖七公主当年对地方军制的兴趣，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能打听到有用的情报。

    李庭岳听完探子打听到的消息后，沉吟不语。

    过了半晌才抬头道：“郭孝程对杨松有几分信任？”

    探子道：“听刺史府的仆役说，他偷听到杨松曾在无人的时候大骂郭孝程，说他侵吞私田，驱赶百姓，郭孝程也对人说过，杨松此人乃是粗鄙之人，不值得托付大事。”

    军情司刚刚成立，打探消息的能力有限，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探听到如此多的消息已经很不容易了。

    李庭岳沉默，思忖良久才抬头道：“去长安城散播谣言，说杨松桀骜不驯，用金银笼络下属，意图不明。

    再派人去杨松的军营散播谣言，说郭孝程准备加征赋税，募兵可少交娟帛一丈，可用少量荒田顶替。”

    探子拿出炭笔和一个裁剪整齐的小本子记录下了李庭岳的话。

    反复念叨几遍，确定已经牢牢记住后，随手把有字的那一张撕下来，塞到嘴里吃了下去。

    李庭岳好奇，等探子把纸吃下去后，把小本子和炭笔接了过来。

    “你识字？”

    小本子的纸用细麻绳穿了起来，已经变得松散，看样子被撕了很多张下来。

    “我本来也不识字，是朱先生教的，他说做探子的，一定要学会认字，为了识字，可害苦了我了。”

    探子也是剑戈的兵士，有些还是洛平府投降过来的官兵。

    “以后别吃纸了，那东西不好消化，记住就行了，要是实在记不住，记住话里的意思也行。”

    探子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

    李庭岳背靠着一堵断墙晒太阳，闭着眼睛，享受着午后暖洋洋的阳光。

    脑子里却在思忖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散播谣言能不能起到作用还不知道，但如果只是郭孝程和杨松这样的人，靠谣言李庭岳就能让他们反目成仇。

    可谣言毕竟是谣言，禁不起任何推敲，不用心思缜密之人解析，只要稍微有点脑子，调查一下就能明白。

    或者郭孝程和杨松坐下来沟通一下，也能让谣言不攻自破。

    但话又说回来，自古至今，杀伤力最强大的依旧是谣言。

    “时间太少了……”

    李

    庭岳暗自叹息一声。

    如果多给他点时间，提前知道朝廷出兵的消息，他就能针对各种事宜做出相应的对策。

    “大哥，喝水。”

    姜洛儿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声音轻柔，又软又糯。

    李庭岳睁开眼睛，见姜洛儿端着一只大瓷碗，碗里的水还冒着热气。

    接过她手里的碗，拍了拍旁边的一块石头，让她坐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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