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兵马。
那里是边军,打仗更加凶悍。
“凉州张轨最近和吐谷浑的赤火部打了几仗,损失了些人马,应该不会出兵。”
七公主接管军情司的时间还是太短,很多事情没有捋清楚就把人派了出去。
任何一个新成立的部门都要经受考验,这次的事件就是对军情司最好的考验。
朱振低头沉思,七公主见状,悄悄退了出去。
离开朱振的屋子,拐了几个弯,到了山坳前的一个隐蔽的角落。
“姑姑,你怎么才来!”
司马遹的声音枯萎的山藤后响起。
一阵呼啦声,山藤掀开,满头枯叶的司马遹从里面爬了出来。
几个月没见,如今的司马遹瘦了很多,但同时也健壮了一些。
长期在山路上赶着骡车往工坊运送矿石,就是一个胖子也能累瘦了。
何况司马遹本来就不胖,只是身子骨虚弱不堪,很多天才调整过来。
“黑了,也瘦了,告诉
姑姑,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打你?”
比司马遹大不了几岁的七公主看到自己的侄子,眼圈瞬间红了,抚摸着侄子的脸,眼泪流了下来。
无论她在李庭岳面前表现的多么坚强,也只是想给自己和侄儿找一条活路而已。
司马遹挠挠头:“有,不过姑姑,我都忍下来了,而且那个人也说了,不让他们打死我。”
他口中的那个人就是李庭岳。
听到他的话,七公主眼神立刻变得犀利。
只是单单的不让人把他打死吗?果然,没有任何关系的情况下,是不会有人真正的在乎你。
“姑姑,我不想搬石头了,那些石头很沉,把我的手都磨破了。”
司马遹伸出一双手让她看上面的疤痕。
原本一双白皙如同女子一般的手,现在却黝黑粗糙,指节间还有一层厚厚的老茧。
一道道的伤疤布满了掌心。
看着侄子委屈的眼神,七公主同样很委屈。
她不是在替侄儿委屈,而是在为自己委屈。
一个柔弱的女子,她所承受的已经够重了,可眼前的侄子却如同一个孩子,没有一点男人应该有的担当。
好言安抚了几句,七公主转身向回走。
脚下的碎石膈的脚掌生疼,她却仿佛感觉不到。
绣着红色牡丹图的秀鞋一步一步向前移动,尖利的石片割破了边缘,七公主却仿佛没有感觉到。
她曾经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侄儿身上,以为他会在苦难中成长起来,救司马氏的江山于水火之中。
现实却狠狠扇了她几个耳光。
司马遹不是有雄心壮志的刘邦,更不是天之骄子刘秀。
他只是刘备的儿子阿斗,永远都扶不起来,面对磨难,他们只会躲避,却从未成长。
七公主看向远方的目光逐渐坚毅,双手攥紧,指甲刺进肉里,血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
一路走,血一路流。
她的脚步逐渐变得坚定,清风吹拂,衣裙飘飞,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
……
洛平府官衙。
王盛月皱着眉毛看着面前粗鄙的大汉,心里说不出的厌恶,可脸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神色。
老武把腿翘在案几上,旁边一个青秀的女子从瘦文瓷盘中捏起一粒圆润饱满的葡萄,剥
开外皮,把里面淡青色的果肉喂进了老武的嘴里。
“我说老王呀,你看看你,洛平府这么多美人,你就不会给自己找一个,我看这样,老子给你找,你付钱就行,咋样?”
老武伸出手臂,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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