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隆,不是,二弟何必如此。我也是为你前途考虑。为兄觉得放他走未尝不好,救回三弟,也是大功一件……”谭虎小心翼翼的解释着,将落地的刀收回刀鞘。
“你叫什么名字?竟然能瞒过我兄弟们两千双眼睛。”鲍隆没有理会谭虎,只是对话毛彪。
毛彪似乎并未被鲍隆的声势吓到,一个翻身从地上跃起,掸去身上尘土,特地捋平了被谭虎扯皱的衣领。
“我叫毛彪,屌毛的毛,彪……我也不会写。”他毫不避讳自己的粗鄙。。
鲍隆道:“回去告诉你们将军,但凡我义弟少跟头发,我削你公子一耳,少一根手指,我剁你们公子一只手!”
他凶狠的瞪着眼睛:“彪儿,莫当儿戏,为了义弟,我谁都敢杀。”
毛彪不得不承认,这最后的眼神的确恐怖。“那也请将军善待我们‘公子’,不然,我们也是谁都
敢杀,谁都能杀……”
说着,毛彪俯身,将一颗金色纽印放到鲍隆脚边。
这是示威,赤裸裸的示威。
鲍隆心头一懔,伸手去摸腰间,心中暗惊:“这不是我随身所佩的将印!”
鲍隆心想,毛彪面对两千伏兵如入无人之境,现在又当着自己面窃走官印,当真是身法过人,手段如神,若真想取自己首级,恐怕也不是难事。
“放心。本将懂得规矩。”黑熊的语气多了些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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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潇潇,又是一个子夜。
“二弟,你看那有一处灌木,我带几个兄弟蹲过去,待你救回三弟,我再出手,保准能……”
谭虎虽然语气谄媚,但是仍盼着能抓刘贤回郴县立功。
鲍隆言辞拒绝:“我不能不讲规矩。”
“那也不能坏了使君的升龙大事……吧。”谭虎本来因为鲍隆的拒绝而着急,可是见到对方那凶狠的眼神,气势立刻矮了三分。
“使君要灭零陵威风,我兄弟已然做到。将令之外的事,末将不知。”鲍隆回答。
谭虎还要再劝,却见一行人出现在钟水对岸。一个俘虏被束缚双手,掩在其中。
零陵人真的带着陈应来了。
“兄弟!”鲍隆一声大喊。“你还好吗?”
零陵人将陈应推上前,摘去他口中麻布。陈应大喊:“兄长,陈应安好。子时已到,快快行事吧!”
按照规矩,为防止生乱,双方各由一人带着俘虏到浅滩中线,易手换人,就互不侵害。
鲍隆点头,急着要拉着刘贤上前,却被谭虎拦下。
鲍隆怒道:“大哥,前面的事我不计较,你再阻拦,莫怪鲍隆无情!”
谭虎道:“二弟误会了。如今这山中你是主将,若他们刷了花招,岂不是三军无首?让我去。”
谭虎竟然要去护送俘虏?鲍隆心下狐疑,却听对面挟持陈应的小将喊道:“别让那个熊膀子过来,换个人!”说罢,恰好指着谭虎道:“就他!”
天晓得为什么谭虎会和零陵人想到一块去。鲍隆思虑再三,决定同意。
可黑熊哪里知道狐狸的算计。
江这边,谭虎计划到江中手,斩杀刘贤,对方是残兵,没有弩失,耐他不得,那
时再倒逼鲍隆发兵救人。他心想:“什么狗屁规矩,我看你为了救你义弟,还讲不讲规矩!”
江对岸,陈应提出让谭虎出面,是想在浅滩中出其不意将之斩杀,逼着义兄鲍隆难回桂阳,就此和他同归零陵。
春水静谧,满月高悬,俘虏交换在紧张的气氛中进行。
陈应和“刘贤”同在束缚中小心翼翼趟过浅滩。挟持二人的毛彪和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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