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如今做了御药供奉,轻易离京不得。”
“你真想离开京城?这好办啊!”苏婉月欣喜之下,差点击掌。
她实在是太欢喜了,自从那天起,她就心中不安,时时担心祸事临头。本想过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抹掉所有痕迹,却遭到父亲强烈反对。可是任凭许娘子时常出入皇宫,她也怕啊。她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好几天,这才决定假借父亲的名义,邀许娘子入府一叙,好探一探虚实。
如今得知许娘子没认出皇帝,还有远走之心,她可真是太放心了,恨不得立刻就把他们送得远远的。
“怎么好办?”许长安笑笑,甚是诚恳,“还请苏小姐教我。”
“那御药供奉不做了不就行了?”苏婉月脱口而出。
许长安轻轻摇一摇头,没想到苏小姐居然这样的单纯。她有些无奈:“苏小姐,这哪里是我们想不做就能不做的?”
苏婉月略一思忖:“也是,我爹如果辞官告老,皇上不同意,他也没办法。”她念头一转,想到了假死,激动不已:“不过,活着走不掉,死了总可以吧?”
许长安神情微变,正要说话,却听到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急促的咳嗽。
须臾间,已有一个五六十岁一脸病容的男子手持拐杖,出现在厅堂。
正是苏太傅。
他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咳嗽而变得通红。
苏婉月心虚而又局促,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爹,我……”
苏太傅急道:“咳咳……请许娘子过府,是给我看病,你拉着她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知道这个女儿被他娇惯坏了,蠢笨而又娇纵,却不想她这样胆大。还什么“活着走不掉,死了总可以?”她难道还真动了杀心不成?
“爹,我只是……”
“回去!”苏太傅厉声斥责,“回你房间去!没有我的命令,再不准出房门一步!”
“爹,我也是看在……”苏婉月急急忙忙要辩驳,却被父亲狠狠瞪了一眼。
“住口!还敢胡说!”苏太傅提高声音,“来人,送小姐回房!”
他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婆子,连哄带拽,把苏小姐给请了下去。
许长安心绪急转,也搞不清这苏家父女闹的是哪一出。是演戏给她看?还是苏小姐贸然行事?
以她行医的经验来看,苏大人现下病的不轻,他如今虽站稳,但很大程度都依靠着手里的拐杖。
她悄悄摸了摸荷包,那里放着三根银针,是她保命用的。
苏太傅这才转头打量许娘子:“阁下可是金药堂的许长安许娘子?”
“长安”这个名字,他一直记着,当年三殿下在昏迷中的轻唤,惊到的何止是先帝一个人?
此时看来,面前之人不过二旬上下的年纪,虽出身小门小户,但容貌清丽,气度沉稳。若真是她,也难怪皇上当年会因为她神魂颠倒。
许长安并不否认,只上前施礼:“见过苏大人。”
“咳咳,许娘子,让你看笑话了。我这个女儿,被我宠坏了。”
许长安只是轻笑:“苏大人说笑了,令爱天真烂漫,古道热肠,又一腔孝心,怎么能说是宠坏了?苏小姐请我来,是为了苏大人的病情。敢问苏大人现下用什么药?”
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苏太傅嘿然一笑:“这我倒不曾留意。劳烦许娘子帮我看一看该用什么药吧。”
他伸出手,任其诊脉,眼角余光打量着许娘子,心思转了几转,口中说道:“其实老夫,咳咳,还有一桩心病。”
许长安动作一顿:“嗯?”
“听闻许娘子也是当家立业的人,老夫有一件事想请教许娘子。”
许长安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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