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见傅玦和孙菱的身影，钱氏一看他们来了，自起身上前诉苦，孙菱劝道：“伯母息怒，我也是今天早上听说了这件事，才去找了傅玦哥哥，想过来看看到底是何情形，您不必怀疑理寺，他们不可能犯这样的疏漏。”

    傅玦不愿钱氏纠扯不清，便问宋怀瑾，“怎回事？”

    宋怀瑾快步上前来，低声道：“下官也不知怎回事，今天一到衙门，底下人便说听到了外头的议论，传的也是八九不离十的，下官当时便觉不妙，还没来及叫人去追查流言来处，侯爷和夫人便到了。”

    傅玦便道：“来的路上，本王已叫人去探查过，消息是从昨天晚上开始传的，起初是从坊间的贩夫卒之间开始，到了如今，整个京城的人只怕都知道了。”

    “贩夫卒之间？”宋怀瑾惊道。

    傅玦颔首，“传消息的人，显有谋划，这些贩夫卒们流动『性』，你传我我传你，到最后只怕都分不出源头来，且他们对京中权贵不甚眼熟，也记不住那幕后之人的模样，你便是去追溯源头，也十分费功夫。”

    宋怀瑾意识到了事情的严『性』，低声道：“可若是不查也不成，夫人适才还说要去告御状，还不许我们查下去了，这般一耽误，那凶手指不定多高兴。”

    傅玦转眸去看，便见孙菱正在和钱氏说话，傅玦轻声道：“流言之事本王去查，你的人仍按照你昨日的计划安排，你们去蒋家可查问出了？”

    宋怀瑾忙道：“只见到了蒋维和蒋阊，蒋阊说他和余月芙并无私情，说余月芙在他们这些同龄的公子之中多有试探，也不知是何意，且二十六那天晚上，蒋阊在蒋家待着，有他父亲作证，看着不像假的，至于蒋菡，我们派的人没见到她，她出城了，今天下午才回来，若是按照计划，今日该去齐国公府上和蒋菡府上一趟。”

    “那你们便去齐国公府上问问，而后去蒋菡府上，此处交给长乐郡主，让她稳住淮阳侯夫妻，如今流言四起，没比你们速速查明真相更有用。”

    傅玦此言算是给宋怀瑾吃了定丸，宋怀瑾忙道：“那好，多亏有王爷和郡主。”

    傅玦这时朗声道：“事已至此，唯有尽快找到凶手方是补救之法，你们也莫要迁怒，待本王找出消息从何处漏的，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傅玦亲自出马安抚，淮阳侯是气儿不敢出的，钱氏底怄不过，哑声道：“反正我就在这等着，我要看看你们何时才能找出凶手。”

    孙菱眨了眨眼，“夫人其在此干等着，不如去公主府上坐坐？公主殿下昨日还在问这案子……”

    钱氏一听，正好打算去找长公主告状，于是被说动，“是，我也该去拜访拜访长公主殿下，她必定也听到了外间的流传，可怜我的芙儿，了还被这般作践，我们淮阳侯府的脸面也不要了！”

    孙菱是一番劝慰，这才令钱氏乖乖离开理寺，她一，众人的松了口气。

    戚浔忍不住上前去，“王爷，人，卑职适才来的路上，也听到人在议论，卑职问他们，他们说昨夜在城南准备出城时便有人在说，城南每天傍晚时分许多人排着队出城，城南是寻常百姓和闹市杂居之地，在那散播流言是传的最快的。”

    傅玦只觉戚浔此言来的及时，当下便立刻看向楚骞，“听到了？”

    楚骞应是，“属下带人去城南查探。”

    楚骞很快离开，宋怀瑾这时道：“这个时辰蒋菡多半还未回来，我们去齐明月的夫家府上一遭，看看她和余月芙有没有嫌隙，她出嫁我知道，嫁的是永昌侯世子，我们去永昌侯府一趟。”

    宋怀瑾点了周蔚和谢南柯，看向戚浔之时有些犹豫，“适才夫人说要将余月芙的遗体带回侯府，也不知是怎个境况。”

    戚浔明白他的意思，“那卑职马上去义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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