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着的蛋清塞进嘴里,吸允干净,“自家老母鸡下的蛋,很补的,别浪费了。”
孙慕儿俏脸更红,狠狠瞪了这个无赖货一眼。
马老爹像是有些不习惯这种气氛,总感觉自己有些碍眼,就趁还没有开饭时出去透个气,顺便将自家屋前屋后那些好事者赶跑。
孙慕儿鼓足勇气,小声道:“马应元,你家,你家就两个床铺,晚上怎么睡嘛……”
马应元嘿嘿笑道:“我爹睡一张,我们两个睡一张,不就行了。”
孙慕儿瞪起一双大眼睛,撅嘴道:“马应元,不要以为你帮忙找到了我爹,我孙慕儿就会,就会对你以身相许什么的,你想都不要想,哼!”
马应元不以为意,脑袋侧过一边,嘿嘿得意,“都愿意跟我来家里过年了,还要装矜持。再说我那老丈人都首肯了,就差没有叫我一声贤婿了。”
孙慕儿看出了这货眼里的得意,“有什么好得意的?又不全是你的功劳,我爹不是说过了吗,是杨牧之让他清醒彻悟的,所以顺利让我爹回家的这件事,你只有一小半的功劳,那一大半的功劳,要算在杨牧之身上哩。”
马应元故作垂头叹气:“慕儿妹妹,你该不会想对麻子以身相许?那样我就伤心死啦!”
孙慕儿举手就要揍人,只不过手到了半空还是忍住了,嗔怒道:“新年大吉的,看你说的什么话?”
“对对对!大过年的不能提什么死不死的字眼,慕儿妹妹教训的极是。”马胖子仅是正色了片刻,又恢复一副笑嘻嘻欠揍的笑容:“慕儿妹妹,你知道的,麻子那家伙的媳妇儿实在太多了,分心不过来的,这种花心的男人,我最看不起了。哪里像我,专情专一,心中就只有慕儿妹妹一人……”
孙慕儿脸上一片嫣红,丢下一个白眼,起身叫马老爹回来吃饭去了。
饭桌上,憨厚老实的马老爹不停给这位仙子一般的儿媳妇夹菜,来来去去就只会那句话:“姑娘,多吃一些。”
感受到发自真心的父辈关爱,这一顿饭,孙慕儿吃得很满足。
放下碗筷,马老爹说道:“应元,老李头的铺子钥匙留在我这里,晚上我就去香烛铺子睡,都不用怎么收拾,床铺被褥都是现成的,家里两张床就留给……”
桌子底下,马应元连忙用脚踢自己父亲,“我怎么有你这种老爹?”
饭后,马应元带着孙慕儿出了门,小小葫芦镇,马儿巷和水瓶巷,那肯定是每天都要风风光光走一圈的。
携着美人来到寒鸦江边,马应元忽然就有了感概,“唉!麻子说过,有时间的话,要回来过年的……”
指着白茫茫一片的芦苇荡,马应元道:“那里,就是麻子常年摸鱼打拳的地方。”
孙慕儿踮脚望去,雪白的寒鸦江边,芦苇丛飘飘荡荡,雪花簌簌掉落,微绿色的江水没有结冰,渡口处,一位落寞老人枯坐江边,身旁插着一只钓竿。
老者身后还站着一人,被斗篷遮住了大半边脸,看不清容貌年纪。
“什么时候,这老头喜欢吃鱼了?他也有朋友?”
马应元站在江畔看了一阵,只觉得这寒鸦江还是一如既往的阴冷瘆人,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免得阴气侵扰了慕儿妹妹。
渡口处,老人重新给老烟袋换上新烟丝,狠狠吸了一口,片刻后吐出一团烟雾。
青烟缭绕中,低低传出摆渡老人的声音:“归墟那边已开打,你却能安然无恙的来到这里,还真是讥讽啊!”
呼啸而过的寒风中,站在老人身后的男人,身上衣袍纹丝不动,淡淡说道:“你们浩然宫行事,向来……好!就算是我们洪荒妖人比较蠢,弄不明白!只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此番前来,就是看看老朋友还在不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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