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还有尊卑之分,就立刻跪下道歉,再带兵滚出去!” 李弼骤然发狂,面孔剧烈扭曲,近乎于歇斯底里。 他实在无法忍受低贱之人在这里耀武扬威! 是谁给他们勇气拿刀指着陇西李氏?他们怎么配? 这些低贱人怎么敢的啊! 张易之静静看着他,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嘴角掠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你让我跪下?” 李弼闻言,恨欲发狂:“恶獠,在这片高贵的土壤,你不配站着!你这个狗东西不配站……” 话没说完,只见寒芒骤闪。 刹那间,偌大的李家祖地,陷入死寂。 “住手!” 无数族人震怒,几乎目眦欲裂。 姑臧房的族人眼睛猛然睁大,透着惊惧绝望,以及难以置信。 噗—— 张易之持刀猛劈下去,李弼怔在原地,锋利的刀刃穿过脖颈,直接削去首级。 鲜血狂涌,头颅在地上滚动几圈缓缓停下。 张易之居高临下俯瞰着死不瞑目的头颅,漠然道: “我这个人心存善念,既然你不想体面,我很乐意成全你。” 全场鸦雀无声,一丝声音都没有。 李氏族人一阵绝望涌上心头,心口绞痛如撕心裂肺般。 锵锵锵! 锐不可当的朝廷大军高举手中武器,弓箭手箭在弦上。 谁敢伤害王爷一根毫毛,就要将他们斩尽杀绝! 张易之表情无波无澜,弯腰端详着半截身躯,惊疑不定道: “血怎么是猩红色的,不应该是金色的么?” “怎么一刀就死,按理说尊贵的身躯应该刀枪不入才对啊?” 顿了顿,张易之有些心不在焉的怔怔出神,仿佛是在感受什么,然后有些失望。 “原来命都一样,你们也是普通人啊。” 他有些无趣。 说完起身环视着所有李氏族人,看着这些宽衣博带,头戴大冠,足登高履,敷粉施朱的“普通人”。 “既然都是普通人,你们凭什么霸占特权?又凭什么垄断天下?” “凭什么站在金字塔顶端,还要拼命悍死通往金字塔中层的通道?” 张易之脸上愈加冷冽,指着朝廷数万铠甲将卒,厉声吼道: “你们有什么资格不给他们机会,有何资格不给天下百姓一个机会?” “我倒要看看,今日灭掉你们陇西李氏,天下百姓难道会冻死饿毙?这个世道难道会更糟糕?” 带着嘶哑杀意的嗓音响彻在场中,无数李家子弟肝胆欲裂,几乎绝望到窒息。 他们感觉到那股强势,强势里裹挟着誓杀之气。 噗通! 有族人吓得双腿发软,瘫跪在地上。 越来越多的李氏子弟匍匐在地,在死亡面前,他们没有傲骨,更没有赴死之心。 踏踏踏—— 寂静到凝结的气氛,突然响起了如骤雨般密集的马蹄声。 “圣旨到!” “圣旨到!” 尖锐的喊声从街边传来。 刹那间,所有李氏族人都像溺水时抓住的救命稻草,面露劫后余生的喜悦。 朝廷大军让出一条道,几十个人勒住马鞭,下马齐齐躬身: “见过中山王。” 他们余光看向远处,不由惊恐骇然。 那可是陇西李氏啊,他们的子弟竟然下跪!如果来得稍晚一些,这些人是不是都成了尸体? 张巨蟒简直冷血无情到极致! “你们打算来劫法场么?” 张易之盯着他们,声调清冷。 云州刺史不敢直视那目光,喉咙略滚动,“朝廷有圣旨传来,请王爷接旨。” 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卷绫锦黄绢,背面图案祥云瑞鹤,有金色巨龙翻飞。 跪着的李氏族人缓缓起身,浑身恐惧消失了大半。 他们从鬼门关前回来了! 天下没人敢动第一门阀,没有人! 一些族人狠狠瞪视着张易之,仿佛要将此獠模样嵌刻进心里,以后要开展疯狂的报复! 云州刺史郭温敬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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