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p>

    “我也这么觉得，”叶纤柔歪着头，继续摆弄刺绣，“没人管真的挺好的。”</p>

    到晚上，黄鹂儿从厨房提着晚膳回来，把崇芳楼的事儿打听了个八成，说给姑娘听，“真的就是大姑娘失手打碎了个茶钟，也不是什么名家出的，就是普通的汝窑茶具，后来王妃寻了一套前朝苏学士亲手所制的茶具，送去给了大姑娘，咱们这一套自然用不着，就拿了回来。”</p>

    叶纤柔咋舌道，“苏学士所制的茶具？这晋北王府果然深藏不露。有钱！”</p>

    过了会儿，她长叹一声，搓手惋惜道，“这么样的话，我猜大姐姐怕是吃了什么暗亏，才在这上面捞回一些脸面。就是不知王妃会不会因此记恨大姐姐多是非。”</p>

    黄鹂儿奇道，“大姑娘分明是得了好处的，怎么吃了暗亏？”</p>

    叶纤柔洗了手坐过来吃饭，拿起筷箸，一面夹菜一面笑道，“你说得对，是我想太多，大姐姐是绝不肯吃暗亏的，就算有什么，她也能让自己过得更好。”</p>

    而且话说回来，她那嫡姐只要能在王府混个师出有名的身份，她靠着嫡姐在王府做个小透明亲戚，就算日后不嫁人，也不会比现在过得更差。</p>

    有个一身本事的嫡姐，算是好事儿。</p>

    第二日早起，阴沉了一夜的天一滴雨都没有下下来。</p>

    叶纤柔神清气爽地起床，把准备好的新点心包好，仍旧放在怀中，若是能遇到那个侍卫，就分给他，若是没来，她也能自己吃。</p>

    弄好这个，她又弯腰在妆镜台前对镜拢弄头发。</p>

    黄鹂儿见着自家姑娘对着那水银镜照了半天，无语地催促道，“再不走天就亮了。”</p>

    叶纤柔对着镜子左顾右盼了好几回，把额头的刘海梳得整整齐齐的，放下小梳子，嬉笑着拉着黄鹂儿的手，一起往外头走去。</p>

    黄鹂儿无奈笑笑，跟着姑娘一起出了门。</p>

    今日早晨叶纤柔格外欢快，黄鹂儿不由自主被感染了好心情，打趣了好几回，叶纤柔都笑嘻嘻的，“我心情好啊，最近天气暖和，晚上睡觉一点都不冷，睡个好觉，心情自然就好。”</p>

    黄鹂儿不禁惋惜，“若是在金陵就好了，哪儿像太原这里，都六月了，上次下一场雨，早晚居然都冷得厉害。”</p>

    叶纤柔笑道，“我还是喜欢这里，金陵倒是不冷，却潮闷得紧。一出汗满身的黏腻，换了衣裳也不够好。就是不知道这边冬日好不好熬。”</p>

    两人走到了采集露水的地方，说够了话，便各自分开忙碌。</p>

    高审在练武场挥出最后一剑，缓缓收势，把宝剑收进剑鞘里，稍微缓了缓气息，便从练武场出来。</p>

    待他走到了那假山石附近的分岔路口，脚下犹豫。</p>

    叶纤柔坐在假山石前边的低矮石头上，把怀中带来的点心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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