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弟,你可选好要买的东西了?”朱闻琅兴奋问道。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又淘到了喜欢的话本子。
“稍候,”容时扫了二人手上一眼,往科举书架而去,随手取了一本不曾看过的书便往柜台走去。“结账。”
“诚惠一两银。”掌柜扫了一眼他手中书本的名目,笑道。
容时从腰间荷包中取出一两银子放到柜台上,对二人道,“走,回书院。”
三人满意而归,走出店外时还听到老掌柜乐呵呵的声音在说,欢迎下次再来。
“时弟,快,快,百花图!”
几人一回到书院客舍,朱闻琅连自己喜爱的新话本都顾不上翻看,急急跑到容时的床脚处,从画篓之中将那副春日百花图拿到了手中,然后似是怕谁与他争抢一般,忙不迭将画卷收进用来收藏他最喜爱的珍藏话本的大木箱中,做完这一切他长吁一口气,坐倒在床铺上,表情美滋滋。
容时不去管他,随手将新买的书放在桌上。便坐在榻上思索起来,今日在书肆中看到的笺纸品类应该是时下比较时兴的,至少在整个崇州一带是如此,这从那位游记作者提到两年前在江南一带见到的彩笺此处也有售卖便可看出一二。
他之前留给容旺的那些方子,都是特意挑选了那些制作工序比较简单且成本低廉的,其中有些比较复杂的步骤也被他减去。如今看来,这经过删减的工艺在这大延朝也可列为上等,那些更为精湛高深的技法,在此时确是不太适合拿出来了。毕竟虽说是造花笺的法子,却并不是仅仅只能用来制这一方小小的笺纸。
思绪落定,容时便不再多想,一手支颐,一手翻开今日新买的书浏览起来。
时光如白驹过隙,倏忽而逝。
时值季夏,皎阳当空,气温一日高似一日,白日里人只稍微走动,便要汗湿衣襟。
这日下学后,朱闻琅提议几人一同去西山避一避暑气,他家在西山上有一处庄子,春暖夏凉正是合适。正好明日又是十日一轮的旬假,大家可以在庄子上过一夜,待明日日落西山后再回。
容时随手捡了两件衣衫,又拿了一本从夫子处借来未曾看完的书,连笔墨都未曾带,随意把包裹便只等出发。
他对面的朱闻琅摇着一把折扇呼呼扇风,连东西也懒得收拾。反正稍后他家的下人会驾车过来送他们去西山庄子,到时让下人收拾就好了。
而严知鹤则早早把要带的东西打包好,此时正坐在旁边手上捏着一封浮文精致,古拙典雅的书笺细细赏玩,
“锦笺一纸遥相寄,豪情透纸云中来。”
此笺正是容时之前赠他的,自他得了这笺纸,时不时便要拿出来把玩欣赏一番,这大概就是所有文人的习性,凡是对于风雅美好之物总是更为喜爱青睐几分。
约莫十日前,容旺终于带着造好后细细挑选出来的五十份的笺纸送到书院,容时拿到后当即便一一验看,当他说出‘不错’二字之后,容旺才大松一口气,再也掩不住脸上的笑容。
验看妥当之后时间已到午后,容时不曾多说什么,把笺纸收好,将人带到书院外的面馆用了一碗面。又交代他五日后将每种笺纸各挑一份送到县城最大的书肆‘笔墨斋’,问掌柜收不收?或是否可以寄卖?又细细与他说了每种纸大约在什么价位之间可以同意交易,然后便将人送了回去。
也是凑巧,当时正好于两日后在县城最大的茶楼‘生香楼’有一场诗会,届时附近文人学子不问功名皆可参加。容时同严知鹤二人,当即欣然前往。
诗会极为热闹,一众学子或吟诗作赋或博古论今,都想一较高下。而在之后即兴作诗的环节中,他三人的诗稿一出便引的众人忍不住争相传阅,只见三封诗笺呈浅碧、玉蓝、月白三色,其上分别拓映着:‘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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